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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賀雲昭在屋裡聽見二姐說話時已經盤算好了事,一進正廳連忙快步上前,笑的親熱,“侄兒來晚了,叫叔父久等,還望叔父勿要怪罪。”
賀銘昌放下茶杯連忙起身,臉上驚訝一瞬,沒想到是這個侄子出來待客,“說的什麼話,不過等了一會兒,昭哥兒這是沒去書院?”
賀雲昭拉著賀銘昌的手臂坐下, “今日上午考了一場,給了半日假。”
“還好有這半日假,不然還見不到叔父了呢。”
“可見是叔父的好運氣,也是許久沒見到昭哥兒了。”
兩人對視一眼,笑的親親熱熱,彷彿一家人一樣。
默契的叔侄敘舊結束,叔父終於緩緩說出來意。
似是極為難,留了鬍子都能看出這位賀堂叔臉上漲的通紅,他艱難開口道;“實在是沒什麼辦法,才求到家裡來。”
“你堂哥任了西南鄆城通判,得布政使大人看中結親,可……”賀銘昌臉上貴浮現十分的窘迫和尷尬,“家中底子薄,能給你堂哥謀個官已經十分不易,這筆聘禮實在是難以湊齊,這才,這才……”
賀雲昭一聽,心中嗤笑,面上卻浮現十萬分的感同身受,她抬手拍著叔父的手安慰,“叔父莫急,堂哥一表人才能得布政使看中是好事,若不是家中如今也艱難,定然是幫一幫的。”
她嘆口氣,憂心道:“自父親去後,家中少有進項,不過是坐吃山空罷了,這兩年我在書院讀書也是不容易,每月就要四十兩銀子,再加上筆墨紙硯同窗交際,家中一大半的花銷都出在我身上。”
“上月見二姐拿我的舊衣裳改了件襖子,雖添了些花樣看著是簇新的,可我心中著實難受,只盼著將來能考取功名,撐起整個賀家。”
賀銘昌聽賀雲昭開始賣慘哭窮,臉色一僵,嘴唇嚅動,“賢侄你……”
賀雲昭又輕描淡寫轉了話頭,她眉眼歡快笑著道:“叔父也不必替我擔心,家中節儉些就好,您的來意我清楚,堂哥成婚是大事,這可省不得。”
“可咱們也不必打腫臉充胖子,布政使大人能夠看看中堂哥必然是重視堂哥的人品才能,也不是看在豐厚的聘禮上,待我修書一封託父親的舊友送去,想必布政使大人能夠看中堂哥一定也是通情達理之輩了,不會為難於這一二聘禮。”
賀銘昌的老臉徹底黑了下來,寫信?瘋了也不會這樣做。
布政使是地方上的頂頭長官,他相中了底下的年輕官員做女婿本就有提拔之意,人家大官的女兒難道會愁嫁不成,要是接到了一封勸說別要太多聘禮的書信,脾氣再好的人都會怒。
小子,我看中你的才能才把女兒嫁給你,以後提拔女婿,結果你居然說聘禮太多給不起還託人過來勸我。
事情若真是發生了,賀堂哥也不用操心聘禮給多少了,他能全乎個身子走出西南地界那一定是布政使大人成佛了。
賀銘昌渾身一抖,腦門上汗蹭蹭的冒出來,他手滑的都握不住茶杯了,恍惚間看到賀雲昭黑白分明含著溫和笑意的眼睛,他一個哆嗦!
賀老爺子嘲諷的眼神、賀父溫和精明的眼睛在腦海中閃過,彷彿那些年的高壓又再次回到了腦袋上。
不過是毛頭小子怎麼會這麼難纏,賀銘昌欲張口細說,在賀雲昭似笑非笑的神情中住嘴,沉默了喝完這杯茶告辭了。
賀雲昭這小子是真能幹出這樣的事的,賀銘昌可不敢拿自己兒子的命和他賭。
頹喪回到後巷賀宅的賀銘昌對著圍上來的妻女發了好大脾氣,嚇的六歲的女兒哇哇大哭。
“滾!把哭喪鬼給我抱出去!”
賀叔母不敢跟發火的丈夫說什麼,連忙抱起女兒回屋子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