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鐘濤一愣。
“你今天上午有沒有手術？”朱為民問。
“嗯……沒有，只有下午有一臺。”鐘濤想了想說。
“正好，你先去把工作安排一下，然後來我辦公室。”
鐘濤點點頭，走到醫生辦公室，劉能今天在門診部坐診，鄭秀楓被巡視組調查，兩個副手都不在，下午的手術只有從科室其他地方調人來。又是新一天的查房。劉依依今天忽然有所好轉，當鐘濤進去的時候，她睜著眼睛，坐在床上。精神比較好。
“你醒了？”連鐘濤都有些意外。
劉依依努力的擠出一絲微笑，臉色蒼白得令人可怕，整個人瘦的只剩皮包骨。原本可愛的女孩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生機。
“謝謝你們……”
“今天能吃飯嗎？”鐘濤問。
劉依依點點頭。
“好好休息吧。”鐘濤嘆了口氣：“不要多去消耗體力。”
“嗯。”
從病房裡出來後，杜瀟瀟把女孩最近的生化檢查給鐘濤彙報了一下，並沒有奇跡出現，指標仍然異常，連一些基礎指數都比以往差了很多。鐘濤心裡一沉，作為醫生，他忽然明白了什麼。趁她今天意識比較清醒，待會兒空了多去和她聊聊。
查完房後，正當鐘濤準備去朱為民辦公室的時候，卻突然被實習生小張給攔著了。
“鐘……鐘教授。”小張低著頭。
“怎麼了？”鐘濤看著她一副犯錯了的樣子有些奇怪。
“就是我上次說的那……那個事……”小張聲音越說越低。
“上次？”鐘濤仔細回想了一番，恍然道：“噢！你說導師的事啊。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在醫院非常繁忙，又回到醫學院承擔教學任務的話，恐怕忙不過來，是對你們的不負責。所以，我還是希望你慎重考慮一下。”
鐘濤話說的比較委婉，但也是道理。他確實沒什麼時間，至少目前是這樣。
“那好吧。”小張失落的說，她也不是不明道理的人。
鐘濤把上午的工作安排好了後，便來到了朱為民的辦公室。進去之前，他心裡猜測，多半是和鄭秀楓的事情有關。
“坐吧。”朱為民抬起頭。
“有什麼事嗎？主任。”
朱為民雙臂撐著腦袋，神情低迷，看來最近這些事也讓他操碎了心。
“鄭秀楓的家屬等會兒會來醫院。”朱為民嘆了口氣說：“主要是關於他的事。”
“這麼快啊。”鐘濤一愣。好像到現在為止鄭秀楓的情況都沒有通報出來。
“你要理解家屬的心情嘛。但是來的好像是他的老婆。”
“那個校花？”
“校花？”朱為民顯然不怎麼瞭解鄭秀楓的家事。
“額……”
“這小子可以啊。”朱為民苦笑：“行了，我怕她一個女人承受不了，你跟我一起做做工作。”
“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