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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練習曲》的難點在左手,但真正體現曲子精神、內涵的部分,卻是右手!那些和絃,並不是孤立的個體,而應該是互相呼應,形成完整的樂句,只有這樣,才能解釋那幾個突兀的弱小節的存在!”楚揚合上琴譜,心裡肯定地想道!
兩分多鐘的時間,聽著妥羅耶夫斯基的演奏,翻著琴譜,想著肖邦的平生和創作這首曲子的背景,楚揚終於明白剛剛自己聽到的這段演奏究竟是哪裡別扭了!
妥羅耶夫斯基的演奏看似精彩,但他過份專注於左手的技巧,卻忽略了右手部分的和絃,只是一味的大力砸出來,看上去視覺效果不錯,但卻把肖邦想要表現出來的那股悲憤的情緒完全破壞了,可以說只能讓人聽出“憤怒”的情緒,但卻會讓人覺得這“憤怒”來得莫名其妙!
“真正的《革命》不是這樣的。”楚揚突然低聲自言自語了一句。
由於他說話的聲音很低,以至於其他的三個人都沒有聽到。
“年輕人,輪到你了,我很期待你的表現!”妥羅耶夫斯基用有些生硬的中文說道。其實他在華夏呆了這幾年,中文已經勉強可以和人溝通了,但是為了顯示自己外教的優越感,他在教學的時候從來不說中文。此刻和楚揚雖然說起了中文,卻絕不是為了照顧楚揚,而純粹是為了威脅和嘲弄。
特別是那句“我很期待你的表現。”配合他此刻的神情,分明就是“我很期待你出醜”。
楚揚自然不會理會這個自大的外教,他此刻的心情很愉快,因為對於《革命練習曲》的理解又深了一層,這個收獲可是不小。要知道,如果不是此刻比賽的氣氛刺激影響著他,讓他的大腦思考比平日更快更迅速,絕對不會在短時間內想通這些的。
如果此刻有一位深研肖邦的鋼琴大師在這裡,並且瞭解到楚揚這短短兩分鐘的變化,一定會大聲驚嘆。《革命練習曲》的精華部分在右手。這個知識點雖然在職業鋼琴家的眼裡算不得什麼秘密,但他們都是建立在正規科學的學習,名師的指點下的,像楚揚這種全憑自己的悟性,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能夠理解透這一點,在他們看來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不會讓你失望的。”楚揚回過神來,站起身沖著妥羅耶夫斯基露出了一個輕松的微笑,自信十足。
看著楚揚這樣的神情,唐虹一雙美目也露出了濃濃的期待。她閱人無數。此刻楚揚的表現。分明就是信心爆棚的表現。她很好奇楚揚這種自信來源於哪裡。要知道剛剛妥羅耶夫斯基的表現。可以說是無懈可擊,作為一個鋼琴教師,他對這首《革命練習曲》的演繹,可以說是規規矩矩。毫無問題。
楚揚憑什麼自信一定會贏?
唐虹的目光一轉不轉地盯著這個年輕得有些過份的小夥子。
楚揚輕松的坐在鋼琴前,向前調整了一下琴凳。妥羅耶夫斯基是個大塊頭,他坐過的琴凳楚揚再坐上去,明顯雙臂夠向鋼琴有些費力。
隨手彈了幾個音,感受了一下鍵感之後,楚揚的臉上浮起滿意的神情。
這是一架雅馬哈的小三角,繼承了雅馬哈出色的音質和觸感,雖然有些偏軟,但無疑這樣的鍵感更適合演奏。
輕輕閉上雙眼。楚揚將心神沉寂下來,他的腦海裡,回憶著肖邦創作這首曲子時的心境。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生。”楚揚的心裡,突然突兀地浮起這樣的詩句。
與此同時。他的思緒卻回到了華音門被滅的那一刻,師父洛晴拼命地護住他的背影。
曾經,華音門也是他的家,但在嶽無極出手的那一刻,家,沒了,師父,沒有了……
那幾乎就是他的全部!
那時那刻的心情,怎一個悲憤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