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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是皇帝親耕的日子,這般浩浩蕩蕩的帝王出行,自然不像季懷直偷偷溜出宮去那般自在,四周侍衛團團圍住,周遭百姓早已被驅離,鑾駕在百官的擁簇下,以極緩慢的速度前行。
——怕是烏龜都比這快些。
不同於季懷直的興致缺缺,第一次出宮的季堯華卻是滿臉地激動,掀著簾子往外看,時不時地發出驚呼聲。
季懷直聽她這動靜,面帶無奈:旁邊的侍衛圍得嚴嚴實實,一眼看去都是人頭,也不知道她有什麼好驚呼的。
楊文通帶著人在一旁護衛著,看見車簾子晃來晃去,還以為季懷直無聊,正打算湊過去跟他聊幾句,結果撩開簾子,正對上一張小包子臉,嚇得他一個哆嗦,抬手就把趴在車窗上的小家夥給摁了進去。
他剛摁完就後悔了,這小屁孩整日家被季懷直當寶貝護著,他這一摁,該不會給摁哭了吧?
不過,他顯然是多慮了,不多一會兒,車簾又是一陣晃動,小丫頭探出半個腦袋來,笑眯眯地朝他打了個招呼。
陳昌嗣那標誌性的笑出現在一個小丫頭臉上,楊文通不由一臉牙疼,他按了按抽動的眼角,問道:“你怎麼跟過來了?”
季堯華依舊是端著那副笑,回道:“父皇帶我來的。”
——這不廢話麼!
避重就輕、轉移話題,這丫頭就不跟著陳昌嗣學點好的。
腹誹了這麼一句,楊文通默默地退開了幾步:惹不起,他還躲不起麼?
……
祭祀、特別是這種年年都有的祭祀,每一步皆有定式,既無聊又繁瑣,等到了先農壇之後,就連滿心激動的季堯華也已神色懨懨,早就沒了開始的興頭。
不過,小孩子畢竟精力旺盛,等祭祀之後,到了田畔,她便重又精神了起來,頗為興奮地跟著季懷直一同進入田間,眼睛更是直勾勾地盯著季懷直手中的犁,看著很想上手摸一把。
畢竟這是大典,季懷直雖然疼孩子,也沒由著她胡鬧,按照往年的規矩,安安穩穩地在地間走了一個來回,便在眾人的跪送中,重又回到了鑾駕之上。
無論是祭祀,還是親耕,真要論起來其實也快,奈何從宮裡到這先農壇有一段距離,鑾輿又行得極慢,光著一來一回就夠消磨一日的了。
季懷直想了想往年的情形:等回了宮裡,估摸著天都黑了。
一想到還得坐上幾個時辰的馬車,季懷直頓生疲憊,他斜倚在墊著軟墊的車壁上,滿臉倦色。
倒是季堯華因為極少坐馬車,對此時車上的顛簸甚感有趣,順著車子的力道一跳一跳,“咯咯”地笑出聲來。
季懷直看她玩得這般開心,也有了些許精力,略微直了直身子,笑看著她的折騰。
“父皇,今日這便是耕作了?”季堯華自己樂了一會兒,也停下來,往季懷直身邊湊了湊,笑道,“堯華還是第一次見呢,倒是怪好玩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