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齊筠在心裡冷笑。
蘇燁白這是在惡心誰呢?明明是他先提出要懲罰蘇音的,現在又來說太殘忍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犯了賤卻還要裝聖人?
垂下眼眸,齊筠忍著惡心說:“王爺,您是皇子,怎麼會做錯呢?”
“就知道說這句話,一點主見都沒有,本王要你何用。”
蘇燁白的臉一下子就陰沉了下去,他怒聲呵斥。
齊筠將頭埋得更低,裝作惶恐的樣子。
“還有,二皇姐說要派人下山買東西,你拿著暗衛令陪他們下山,不可出差錯,否則本王拿你是問。”
蘇燁白將一個令牌丟到齊筠面前,冷聲警告道。
齊筠盯著那令牌,緩緩將它撿起來。
他眼眸裡閃過犀利的光芒,但面上卻絲毫不顯異樣,只是誠惶誠恐地應了一句:“是,王爺,屬下遵命。”
等到齊筠退出去之後,蘇燁白覺得自己的膝蓋跪得有些疼了,他就想起來。
但此時,他的身後傳來一個輕柔的聲音。
“六皇子,拜佛祖可不能才跪一會兒就起來的,那是心不虔誠。”
聽到聲音,蘇燁白快速回頭。
只見一個穿著婢女衣裳的女子緩步走進來。
她步履輕盈,衣裳雖然有些寬大,但依舊遮不住她曼妙的身姿。
視線往上,只見此女明眸皓齒,雖不算絕色美人,但倒是小家碧女。
蘇燁白的眸子閃爍了一下,冰冷的臉色也緩和了幾分。
阿難跳到橫樑上,翹起了二郎腿,調侃道:“音音,你的易容術又精漲了不少呢。這蘇燁白並未察覺不妥。”
“還有看他那模樣,資料顯示得沒錯。他就是喜歡這種型別的女子。”
蘇音聞言,她在心裡冷笑一聲。
可不是嗎!
若不然,蘇燁白也不會在後院養了十幾個同型別氣質的妾室了。
“你是何人?竟膽子這麼大,敢在佛祖和本王面前胡言亂語。”蘇燁白板著一張臉,故作嚴肅地呵斥道。
蘇音也不緊張。
她走到他的旁邊,然後跪下,對著佛像虔誠磕頭。
做完這些,她才認真對蘇白說:“六皇子,方才話有不妥,是奴婢的不是。”
“奴婢是萬安寺的婢女。常年為佛祖添香火,所以對禮佛有一番見解。方才見到六皇子那樣,心一急,便顧不上尊卑了。”
萬安寺有幾十個婢女,名曰是來保護蘇音的,實則是監視她。
但人又太多,故而會被安排做一點雜活。
所以,蘇音這樣說,蘇燁白倒是不會起疑心。
回想起她方才的話,他臉上閃過不自然。
“本王已經跪了許久,腿麻了才想起來,並沒有不虔誠。”
蘇音也沒有揭穿他,只是含笑的道:“那看來是奴婢魯莽了。六皇子有善心,願意來萬安寺替百姓祈福,又怎麼會是不虔誠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