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為我是聖女,我便當她的聖女。”
少年抬眸,看向窗外的飛鳥,眼底是一片沉寂。
“她希望我是女子,我便在她面前當一輩子的女子。”
秦厲之愣住了。
“可你不是喜歡她麼?”
楚玉棠:“……”
他轉回視線,目光發沉。
“我沒有。你為何這麼想?是因為你自己喜歡她麼?”
秦厲之:???
“楚玉棠我忍你很久了!”秦厲之的聲音許久未如此拔高,“你能不能別總是臆想著我和她是一對?”
楚玉棠嗤笑一聲:“你沒這心思最好。”
說完,他垂下眸子。
“畢竟,她喜歡你。”
秦厲之:“……”
他瞪著楚玉棠,發現自己完全看不懂這個人。
把這種連當事人都沒告白過的事情告訴他,是嫌進度不夠快麼?
彷彿猜到了秦厲之在想什麼,楚玉棠垂著眼睫,微諷道。
“你看,我並不介意她喜歡誰。”
“我對她並無情慾,何來故意騙人佔便宜。”
“我只在乎她會不會被另一人帶走。”
楚玉棠抬眸,微笑著看向秦厲之的眼睛,
“所以,只要你別喜歡她就好。”
他的視線陰冷,讓秦厲之毛骨悚然。
“楚燭明,我收回之前對你的改觀。”
秦厲之咬牙道,
“你的確不是人。”
“你這扭曲的佔有慾,別放在我們天行宗弟子身上。”
他起了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與陰影幾乎要融為一體的血衣少年,
“你最好聽她的話,在荊州一行後放過她。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哈哈。”
楚玉棠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大笑起來。
“秦厲之,你哪來的自信對我說這句話?”
他也起了身,以更高的身高俯視秦厲之。
“今日我跟你說明瞭此事,你就別再隔三差五打擾。”
楚玉棠微笑道,“下一次再來礙事,我便殺了你。”
秦厲之瞳孔驟縮。
楚玉棠的身影已瞬息消失在房間中。
而秦厲之掛在脖子上的以千年不化的玄冰鑄造的長命鎖,頃刻被熔為了淋漓的水,打濕了盛放著心髒的胸膛。
等阮棉頭暈眼花地從畫稿中抬起頭,龍船已經在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