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嵐山扯起笑容,又把酒杯往阮棉的方向推了推,
“雖然這酒醉人,但只喝一點也不會有事。”
“噢噢!”阮棉有些興奮地接過了。
上輩子她一直在生病,酒是萬萬不能沾的。
可是,這輩子她的身體沒有差到喝酒就休克的地步。
她從來都沒有喝過酒。
這還是她第一次嘗酒的味道呢。
舌尖首先嘗到的是刺激的微辣感。
隨後,湧上來一點果實的醇香,和向舌根蔓延的回甘甜意。
酒液劃過喉嚨,冰涼,卻燒起一片灼熱,連鼻根都被嗆起火燎版的霎那星火。
噸噸噸。
阮棉放下酒杯,驚奇而驚嘆地瞪大眼。
不算特別好喝。
但……真的有種很刺激的感覺!
而這份刺激,才是讓它區別於其他食物的、想讓人品嘗的地方。
“我還要!”她把酒杯推向趙嵐山,興高采烈道。
眼睜睜看著阮棉一口悶的趙嵐山和眾跟班:……?
說好的喝一點呢?
這一杯,本是給她慢慢小口喝的。
“你先別喝了。”趙嵐山忽然産生了不好的預感,“要是真醉了,我們沒一個夠你打的!”
阮棉聽話道:“好吧。”
她安靜下來,坐在原地發呆。
趙嵐山:……?
這人不會已經醉了吧?
趙嵐山猶疑地收回視線,一邊時不時注意她,一邊和其他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天來。
阮棉身邊的白貓從進入小亭起就很安靜,盤起身子蜷在阮棉腳邊閉目小憩,只是耳朵一動一動的,聆聽著他們的話語。
楚玉棠在等待阮棉向任何她的一個朋友求救。
酒後吐真言,她應當不會再隱藏真實的心緒。
忽然,本呆坐著閉嘴的阮棉開口了。
她指向那個最開始被推出來的盒子:“趙嵐山,那是什麼?快告訴我,好在意啊。”
白貓:……
趙嵐山:?
他轉回頭看阮棉。
這人平時說話是這種風格嗎?
被打量的少女梗著脖子看趙嵐山,毫不畏懼地直視他。
阮棉平日裡因為社恐唯唯諾諾,但這不代表她對一切毫無想法。
相反,她想法可太多了,只是因為膽小,所以萬般疑問和話語都憋在心裡。
但有道是酒壯慫人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