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也放鬆下來。
“二少爺,你能把大師姐帶來可太好了,猜猜我們剛剛收到了什麼?”一個跟班神秘地嘿嘿笑道。
“滾,不猜。”趙嵐山踢了他一腳,“快說。”
跟班嘖了一聲,在趙嵐山不善的逼視下又連忙換上笑臉,將一個盒子推了出來。
趙嵐山一愣,隨後皺著眉坐下,沒去動那盒子。
沒理會跟班意外的臉色,他拿起眼前的兩只瓷杯滿上酒,一隻遞給阮棉,一隻自己拿著,悶悶不樂道:“來,喝酒。”
阮棉有些心動,又有些怕:“這酒度數高嗎?”
趙嵐山抬了下眼:“度數?”
阮棉:“就是容不容易醉。”
聞言,趙嵐山揶揄道:“怎麼,怕自己發酒瘋出醜?不巧,這酒是我們雲夢宗……啊不,荊州的名酒,醉人。”
阮棉:“?”
阮棉面無表情:“你剛才說了雲夢宗對吧?”
趙嵐山:“沒有。”
阮棉:“原來你是敵人派來的臥底?”
趙嵐山:“……”
他煩躁地放下酒杯,低下頭抓了抓後腦勺:“我生在雲夢宗,全家都是雲夢宗的,除了我。”
阮棉好奇:“那你跑來天行宗幹嘛?”
趙嵐山認命地嘆了口氣:“算了,祭天大典就快在雲夢宗舉辦了,到時候我們都得去,
你遲早會知道的。就先告訴你吧。”
“我和我姐姐吵架了。”趙嵐山垂著眼道,“她要當下一任家主,所以我不想繼續待在家裡。”
阮棉:“為什麼?你擔心她針對你?”
趙嵐山:“不是。是她太照顧我了。”
趙嵐山撇了撇嘴。
“家裡請高人算了我的命數,說我若修道過築基期,便會折在四十歲。若當凡人,還能長命百歲。”
“所以我姐姐從小就不希望我修道。但她沒有權力阻止我,我還是成了音修。”
“可她若當了家主,就有資格命令我了。”趙嵐山嘆了口氣,“我不想被廢修為,所以才來了天行宗。”
阮棉一愣,沉默片刻後,她才道:“為什麼覺得姐姐一定會廢了你的修為呢,她可是你姐姐呀。”
“你是不是誤會她了。”
趙嵐山還沒說話,他的幾個跟班就打了個寒戰。
誤會?
那個笑著殺掉親哥哥以獲得家族繼承人之位的趙玄山嗎?
再見面後,一定會打斷逃出家的趙嵐山的腿的趙玄山嗎?
“我瞭解我姐姐。”趙嵐山捏了捏眉心,煩躁又苦惱道,“她想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她想讓我長命百歲,就一定會廢了我的修為。”
阮棉無話可說,同情道:“人各有命,你加油。”
封建大家長是一些人的人生課題,只能交給他們自己來抉擇,她一個局外人,還是不要亂說話的好。
“不說這些煩心事了,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