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鋒依舊不動如松,而趙嵐山已經沒了人影。
在越發慘烈的氣氛中,阮棉還在絞盡腦汁,一一細數楚玉棠的不對。
而被她數落的人,表情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這就是“小天才的表演”?
許久之後,楚玉棠突然“噗”地一聲笑出來。
阮棉:……?
看著突然破功似的變得一點也不端莊的聖女,阮棉面無表情:“你在笑什麼?”
聖女的神情恢複平靜:“只是遇到高興的事。”
阮棉:?
她眼神麻木,心如死灰,語帶滄桑。
“我很好笑嗎。”
又是社死的一天呢。
真好。
就是能不能告訴她什麼時候可以彈射出倉離開修真界?
“不好笑。”楚玉棠眉梢微揚,唇角再度勾起輕輕的笑意。
落下的嗓音微啞,宛如輕嘆。
“只是,挺可愛的。”
阮棉一愣。
她怔怔看著眼前的人。
視野中的楚玉棠沒了往日的平和溫柔,晨曦的風中,她的眼角眉梢揚起一瞬張揚的少年氣。
如猝然燃起的一束火,撕裂了玉質般冷寂的表皮,照出內裡真實的愉悅。
但也如火轉瞬燃燒殆盡。
聖女又恢複了平靜的模樣。
“師姐說完了麼?”她垂眸問道。
“啊?”阮棉回過神來,她撓撓頭,“應該……沒完?”
感覺才數落了這人幾句,還沒到十分鐘吧。
而且,她也還沒聽到腦內的任務面板提示任務完成的機械音。
“那我們到一旁說吧。”聖女微笑著朝她伸出手,“免得叨擾別人。”
別人·王休、別人·許紛:……
聖女從頭到尾都沒和他們說一句話。
而除了制止他們打斷阮棉的話的警告眼神,她也沒看他們一眼。
想起方才阮棉渾然不自知的顯擺,還有聖女對阮棉縱容寵愛的態度……
兩人咬緊了牙關。
聖女是在對他們的行事表達不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