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壽,你到底要怎樣?”
平宜實在忍不住了,沖到近前,尖聲問道。
“不怎樣。”
李壽根本不懼平宜那吃人的目光,涼涼的說,“再重複一遍,沒有我的許可,平宜縣君不得染指福利卡片。否則,你開一家,我封一家!”
放完狠話,李壽便瀟灑的轉身離開了。
“李壽,你、你狂悖!”
平宜恨得不行,沖著李壽的背影跳腳怒罵著。
“哎呀,平宜啊,那個什麼娃娃機的事兒,你做得確實不地道啊。”
“好了,不就是個福利卡片嘛,不賣就不賣,你不是還有娃娃機嘛。”
“可不是嘛,這幾個月,你靠著娃娃機沒少賺錢吶。”
天底下的錢也不能都讓你一個人賺了去啊。
宗室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
這三四個月的時間裡,平宜十分張揚,娃娃機的火爆,滿京城的人都看在了眼裡。
同為宗室的鄭氏族人自然也是沒少眼紅。
現在看到平宜吃了李壽的癟,心裡別提多暢快了。
幾人全然忘了,之前他們還是盟友。
紛紛說了幾句風涼話,幾人相互討論著走出大殿。
偌大的宮殿裡,只剩下了平康和平宜父女倆。
“阿爹,這事兒到底該怎麼辦?”
平宜見宗室們都不站在她這邊,便知道自己沒了勝算。
她不禁有些發慌,無措的看向平康郡王。
平康表情很冷,李壽說是沖著平宜,但針對平宜,就是沒把他平康這個郡王放在眼中啊。
還有聖人,竟然這般偏袒李壽,任由李壽將平宜的臉面扯下來,丟在地上任意踐踏。
“還能怎麼辦?”
平康心裡滿是怒火,對平宜這個得罪了李壽的禍頭子也沒了好臉。
你說你偷了人家的秘方也就罷了,低調些,悶聲發大財不好嗎。
平宜這個敗家女兒倒好,不但大張旗鼓的用娃娃機聚斂錢財,還沒少跟人炫耀:都說十八郎厲害,可我怎麼沒發現呢?!我拿了他娘子的東西,也沒見他如何,他倒是來報複我啊!
平康郡王就曾經親耳聽到過一次。
李壽曾經為聖人掌管錦鱗衛,耳目不是一般的靈敏。
平宜這般肆無忌憚,李壽如何不知道?
平康只顧著責怪平宜,卻忘了,平宜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也暗爽不已。
如今李壽出了手,自家利益受到侵害,平康就將一切都怪到了女兒頭上。
平宜聽出父親話裡的不虞,很是委屈,但她知道,自己最大的靠山就是父親,得罪誰都成,就是不能讓父親不高興。
唉,誰讓她是個女兒,又已經嫁出去了?!
平宜忍著心酸與委屈,低眉順目的說,“阿爹,剛才李壽提到了蕭家,要不,我也學著蕭五孃的模樣,毀了娃娃機,然後將匠人送回去,再親自去李家給唐氏道歉?”
都說李壽是個心疼娘子的,或許,她可以試著走一走唐氏的門路。
平康也是一時氣急,才沖著女兒發火,事實上,他對女兒的能力還是很看重的。
聽她這麼一說,平康緩和了語氣,“嗯,唐氏那裡,倒是可以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