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宓被母親這一出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阻攔,“阿孃,您別打十八哥哥,他、他也不是禽獸!”
唐元貞停住腳步,直直的看著唐宓,“貓兒,他都這般了,你還為他說話。莫非,你喜歡他?”
貓兒情竇未開,如果放在以前,唐元貞只是歡喜。
可現在要議親了,唐元貞雖嘴上不待見李壽,心裡卻認可了這個女婿。
這會兒見貓兒還懵懂著,便想幫他一把。
“我、我——”唐宓張了張嘴,好半晌卻吐不出一個字。
只把自己憋得臉紅。
最後,在唐元貞的注視下,她才低著頭,細若蚊蚋的說了句:“十八哥哥挺好的。”
唐宓沒有說什麼喜歡不喜歡,但唐元貞明白,女兒說這話,已經是把李壽當做婚配物件看待。
而不是兄長,更不是什麼好朋友。
否則,唐宓絕不會稱呼李壽十八哥哥,而是會開玩笑似的叫他二九兄。
看著唐宓羞怯的模樣,唐元貞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
一方面,貓兒長大了,開始懂得男女之情,唐元貞作為母親,很為她高興。
另一方面,她捧在手心養大的女兒,眼瞅著就要變成別人家的人了,唐元貞捨不得啊!
又跟女兒閑話了幾句,唐元貞便離開了。
送走母親,唐宓一個人坐在榻上,她的臉還似火燒一般的熱。
“我、喜歡二九兄?不是朋友,不是兄妹,而是像未婚男女那般?”
唐宓回想著這些年她跟李壽的交往過程。
以前她把李壽當朋友的時候,他的某些言行並沒有什麼異樣。
現在換個角度再去琢磨,她便發現了許多問題。
當年她生病,二九兄費盡心機的幫她找藥、找大夫;
回到京裡,二九兄打劫了聖人,給她拉來一車一車的好東西;
甚至於她的身邊,還潛伏著二九兄派來的人……
一樁樁的事情,如果是發生在朋友之間,李壽有逾矩的嫌疑。比如派人手在她身邊。
可若是換成情侶,李壽的種種行為便是無比的貼心。
“原來,他那麼早就開始喜歡我了!”
唐宓回想過去,只覺得滿心甜蜜。
臉,更紅了。
唐宓伸手捂住雙頰,在榻上打著滾兒:“原來,他竟這般喜歡我!”
……
京城,百忍堂李家。
“郎君,十八郎就是這麼說的。”
書房裡,一個小廝垂首站著,恭敬的回稟道。
“他看中了王家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