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廚房洗完手擦拭幹淨才走到堂屋的文川,知道文湖來幹嘛的,“你安排好了?”
“那肯定啊,老四一家都有十幾年沒有回來了,我和老大一人套一輛牛車去車站接,你就不用向前去車站了,何必去那麼多人。
當時候,我把三個侄女一家一起帶回來就是?”
無語的瞪一眼文湖,“老四家裡多少個人?我家那三個,都成家了,還有你二侄女家裡還有結婚的晚輩,那人更多了,兩輛牛車哪裡坐的下?
我家的三個,讓他們自己坐車回來,她們三家的孩子,你倒是可以先帶回來。”
“那也行,我進城了就先去她們三個家裡說一聲,再去火車站。”
“嗯,你明天早上出發的時候,先來家裡一趟,我讓你侄媳婦們給做些雞蛋餅,肉包子帶上,如果老四他們一家子在火車上沒有來得及吃飯,餓了的話,你先拿雞蛋餅,包子讓他們先墊吧墊吧。
只是你要給她們準備溫開水備著,別真的大冷天的吃涼的鬧肚子。”
“知道了。”
說了會兒話,文湖就回去了。
對於四弟回來,兩兄弟都很重視,這些年除了出國援戰的那幾年兩夫妻沒有給家裡寄啥,後面的每年老四都給家裡的兩個哥哥寄點東西,一般都是衣服,鞋子,部隊發的新水壺,以及一些麥乳精啊,奶粉啊。
都是外面不好弄的東西。
所以,對於有良心的弟弟,兩個當哥哥的肯定要讓好不容易回家探親的弟弟一家食住行都滿意。
車上的人期待著到家,家裡的人期待著回家的親人。
這算是親情的雙向奔赴。
第二天一早,天不亮,文湖父子各趕著一輛牛車,來到文川家裡。
文川已經起來,開啟院門讓父子倆進來,“早飯就在我家吃,你車上帶了被子沒有?”
做事細致的文湖撇撇嘴,“瞧不起誰呢,這點事我還能想不到,昨天白天就讓你侄子t幾個把牛車從內到外狠狠的用熱水刷洗了幾遍,刷洗的幹幹淨淨。
車子都放在火邊烘幹,才算數。一輛車上一床大墊被,兩床蓋被,保管讓老四一家都坐的舒舒服服,我還帶了灌滿開水的熱水瓶,放在背簍裡,用小包被包裹著,也放了幾個洗的幹幹淨淨的碗,喝茶,吃包子還是雞蛋餅都可以。”
“行,你厲害,進來吃早飯再去。”
父子倆也不客氣,知道大哥大伯讓自己帶包子,雞蛋餅去城裡,他們就沒有打算今早在自家吃早飯,知道大哥大伯肯定會讓他們也在這裡吃早飯。
這時候文向前也起來了,與叔叔堂弟打招呼,“你怎麼也起這麼早?”
文湖可是知道的,如今大哥一般讓家裡都不要起太早,除非是有事。
憨憨的文向前嘿嘿的笑,“進山。”
“今天還進山幹啥?”
“我爹說家裡做了米粉,這幾天早上就吃米粉,省事,但需要澆頭碼子啊,咱們這裡最有名的就是紅燒牛肉的澆頭碼子。
進山去尋尋野牛,那過年的時候,家裡吃牛肉也能吃個新鮮的。”
這話,文湖不接了。他接不了,這麼能變著法子會炫的人,也只有自己的親哥。
他沉默的大口的嗦粉,是的,嗦粉,文川家裡昨天就讓兒媳婦們,孫媳婦,大一些的孫女,製作了不少的米粉圓粉)出來。
這天氣放在室外的幹淨的缸中,能放個兩三天。
家裡這幾天的早餐就吃米粉,為此文川今天要帶著兒孫們進山一躺,搞點新鮮肉出來,牛肉,野雞,野豬....
文湖父子出發了,文川帶著家裡十五歲上的男丁都上山了,一個雄赳赳氣昂昂,看架勢一點也不像是上山的,反而像是去打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