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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夢境2） 他愛他們，所以希望他們早……
什麼就愛了？
這是什麼狗屁愛！
對一個只有五六歲的小孩, 宣揚這樣扭曲的價值觀，殷知意想罵人。
這人一看就腦子不太正常。
果不其然，男人忽然調轉話頭：“阿滿乖, 你不需要知道這麼多, 畢竟你很快就要變成傀儡了, 而傀儡是不需要愛的。”
“愛很痛苦, 我不希望我的阿滿也陷在裡面。”
男人說著這話時，似乎真的感受到了痛苦, 語氣都不自覺的溫柔了幾分, 宛若一個替孩子著想的慈父。
小燕時滿垂頭, 斂下眸子, 似乎在思考, 但其實他在發呆, 眼神有些空洞。
這樣的答案在他的意料之中，很無趣。
畢竟，這是他這個父親一直在用的手段。
不過，他不在乎這些話對不對，愛或者不愛，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因為他也覺得愛是痛苦的。
他想, 如果他能有意識的活到下一次與父親、母親見面, 那他就殺了他們。
畢竟，他也很愛他們，所以希望他們能早日解脫。
殷知意當然不知道小燕時滿此時的心緒已經飄到了九霄雲外，她只當他是真的在消化這扭曲的三觀。
她完全不贊同這話, 但是無人聽得見她的反駁。
這對嗎？
這當然不對！
愛的方式正確，哪裡來的這麼多痛苦？
她想不到，燕時滿父母玩的這麼野, 這不就是強制愛，囚禁p嗎？
父母都是成年人了，三觀定型，倒是沒什麼影響，但這對三觀未成熟的孩子來說，完全就是不良影響啊。
特別是這人還虐童！
日落西山，男人總算是走了。
殷知意這才注意到，這座院子坐落在山腳下，外面還附上一層結界，這山很明顯就是北派天師立派之地。
能在這裡不動聲色的養傀儡，不僅要有手段，還要有地位。
男人身份很容易可以排查出來。
但殷知意對這個世界的很多設定並不熟。
一時之間也不確定。
男人走的時候還不忘將小燕時滿藏在袖子後的東西翻出來，瞧著這眼熟的物件，男人眼中的不虞之色似乎要溢位來。
這是他與秋水的定情信物，死生同在，她果真是一點也不留情面。
殷知意一眼就看見了，是一枚並蒂蓮紋樣的敕玉符。
男人憤怒的將東西砸在地上，蘊含法力的一摔，那敕玉符竟然從中間裂開。
“賤人！”
先前的溫柔蕩然無存，他幾乎是冷笑著給了小燕時滿一巴掌，那一掌的力氣幾乎將他脖子折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