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歸遠對殷知意是千叮嚀萬囑咐。
看著她腰間別著的劍,他疑惑道:“閨女,你又不會用劍,帶劍作甚?”
“拿著唬人用。”殷知意敷衍道。
這劍雖說不是法器滅不了鬼,但是打起人來倒是稱手,原主不會耍劍,但她會。
馬車上,季辭掀開車幃,面上是一派的優雅,只是話裡帶刺:“殷城主,時間耽誤的越久這煞氣可是越危險。”
殷歸遠一邊抹著淚,一邊聞言應道:“好好好,閨女,快去吧!”
殷知意看著原主爹,略微佝僂的身軀,不過兩天頭上竟多了幾綹白發,模樣蒼老不少。
心中嘆氣,她眼疾手快的往殷歸遠手中塞了個紙團,沖他眨了眨眼。
然後轉身上車。
殷歸遠先是一愣,隨後捏緊手心。
“好好的啊!閨女!”
殷知意聽著這話只是點點頭,她回頭,看著越來越遠的城主府,連成片的街道逐漸縮為一點,她心道:【真正告別的時候還沒到呢,今日怕是走不了。】
燕時滿聽著這些與原先的殷知意完全不相符的話,心中再度泛起波瀾。
她知道的東西還真不少,他眸色閃過一絲淩冽的殺意。
馬車駛過喧鬧的長街,朝城外去。
車內部裝潢十分豪華,地方也算得上寬敞。
四人兩兩一邊,相對而坐。
馬車繼續走著,殷知意一時間昏昏欲睡,大概是這一天事情太多,加之煞氣折磨,夜不能寐,這具身體有些招架不住了。
看來除掉煞氣之後,提高身體素質也要提上日程了。
突然,她耳中灌入一道清冷的女聲,是白芷行在說話。
“燕公子,請問你腰間那枚敕玉符上面的紋路可是並蒂蓮?”
白芷行向來不是多話的性子,失禮更是不存在的事情,但此時她目光卻定定的落在燕時滿腰間的那枚白玉上。
此物是不經打磨的天然玉石而制,故而每一個都是獨一無二的。
此話一出,原本看向窗外的季辭不動聲色的將目光挪了回來。
他曾聽說,南天師一派掌門座下的大弟子,二十多年前偷走鎮派法器‘孔雀翎’後叛出師門轉為邪修,那人法器便是六瓣蓮座,不止如此那人無論是敕玉符還是符紙上全是蓮花紋樣。
殷知意靜靜的聽著兩人對話,懶得睜眼,心道:【並蒂蓮?】
燕時滿話,他在等,等殷知意的心聲,他倒要看看,這人到底對他了解到什麼程度。
等了半天,他聽見腦海中再度傳來:【並蒂蓮?】殷知意連關鍵劇情點都一知半解,雖然知道這蓮花不一般,但一時之間還真想不起來。
燕時滿:“……”
“燕公子?”少年垂著頭,從白芷行的角度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