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蒙是納悶,柔聲問她:“可你不是最喜歡在外面玩嗎?”
盧清蘿回答很直接的:“不喜歡。”
“那……”賀蒙是換個說詞:“帶你去吃好吃的,遊山玩水如何?”
盧清蘿往一旁的椅子靠近,遲緩地坐下,閉上眼睛思考,也想到了近年來的辛苦,聲音都冷下來。
“不要,累死了,每次你們都把我丟給薛爺爺,我討厭你們。”
賀蒙是疑惑:“這……”
沒一會兒,他反應過來,扶著額頭看盧閑初,“姐夫,這下可好,把我計算進去了。”
盧閑初沉沉地嘆口氣:“哎。”
賀蒙是走過去,湊到盧閑初的耳邊,小聲道:“不如,你就聽了我孃的建議,再娶一妻,有娘管著,清蘿也不會如此頑劣不聽話。”
盧閑初搖頭拒絕:“還沒這個想法,你姐……”
說到最後,他也說不下去,閉嘴不言,直看著規矩坐著的盧清蘿,陷進多年對亡妻的思念中。
賀蒙是看到這一幕,笑容很是無奈:“哎。”
盧閑初神遊回籠,看著他,想著剛進城時發生的事情:“剛才進城時,你的馬把人給驚著了?處理好了?”
賀蒙是點頭,眉目間閃過一丁點的喜色:“嗯,給人賠禮道歉了。”
盧閑初銳利地捕捉到他這短暫的喜色,點點頭:“那就好。”
盧閑初又問:“西柏呢?”
賀蒙是的聲線很沉重:“他說有點事,晚些過來。”
盧閑初眉頭緊皺了一下,站起來問:“他兒子呢?”
賀蒙是也腦仁疼,“他兒子剛到城裡,就闖禍了,把一姑娘給撞了,鼻子撞破,去了醫館。”
盧閑初沉沉地嘆口氣,右掌拍在椅子扶手上,微閉眼睛,“都是不省心的主。”
而福玉樓的老闆溫新慎此時前來:“抱歉,來遲了。”
盧閑初與賀蒙是對視了一眼,都不再提及這事。
盧閑初看也不看溫新慎,輕嘆道:“哎,我讓你打聽的事,怎麼就還是被人劫持了呢?”
溫新慎也嘆了一口氣,這笑臉相迎:“還真怪不著我,沒有一點風聲。”
溫新慎看著盧閑初的神情並不好,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啊,我剛打聽到,這個人啊,志寅認得。”
白志寅在望著外面的夜景,忽而聽見有人提他名字,側身去看溫新慎:“誰?”
溫新慎眉眼滿是淺笑,音調拖長,“你弟妹啊,曲薔薇。”
白志寅皺眉,驚疑地走過來,上下看著溫新慎,“什麼?”
溫新慎看他地反應,默默地後退一步,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道:“看來你這個弟妹,捂得很嚴實嘛,沒有讓你們知道。”
白志寅眼風掃了一下盧閑初:“那,閑初剛才說的話,可能要收回了。”
盧閑初心裡也咯噔一下,面色突變,音色也正經起來:“既然是你弟妹,我自然不能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