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蝶寬慰著她, “弟妹,你也知道薇薇,成天都悶葫蘆一個,話也不會說,也老惹我生氣,天天就知道去抄書賺錢,也不愛和旁人打交道。”
王晚這次只是點點頭,沒再說什麼。這要是再說下去,她佔不得一點好處。
曲家大房孤兒寡母,兒女都已經成材,尊老愛幼。
這江氏看著柔弱不堪,一點微風都能吹倒,可越是這樣,越叫人膽寒。
曲紅葙低著頭的,安安安靜靜地抱著懷中的曲喜平,小丫頭吃了酥糖,沒一會兒就揪著她的衣襟睡著了,現在沒有再聽見王晚的聲音,心裡鬆口氣。
這個王晚在原書劇情裡,就是個陰險的小人,是逡縣本地人,夫君早亡,獨自帶著一個八歲的兒子,與喪妻三年的二叔組了家庭,如今二人又孕育了一雙兒女,自以為在家裡能隻手遮天,想要掌控著堂弟曲竣,怎料曲竣不買賬,有著自己的主見,從不信她說的話。
常常說宋雲萌的壞話,被她聽到幾次,捱了幾次耳光。
王晚也是因為曲竣不聽她的話而生氣,從他們兩個定下婚約開始,就一直陰陽怪氣的,逮誰罵誰,甩臉子。
原主看著弱不禁風,話也少,很少和王晚講話。
沒想到王晚端著長輩架子,一直追著原主拿捏,耍威風。原主才不懼她,三言兩語給她打發了。
曲紅葙藉著曲喜平熟睡的緣故,站起身來,向江蝶和王晚打招呼,“娘,嬸嬸,喜平睡了,我抱她回屋。”
白擇聲也很識趣地起身,跟在曲紅葙的身後到了西屋。
將曲喜平放在被褥裡,擦手脫鞋,又擦掉掛在臉上的油漬和糖渣。
給她蓋好被子,才吹滅了蠟燭,出屋關了門。
回頭瞥見一直跟在身後的白擇聲,頓時怔住,哦,倒是把他給忘了。
“你……”
“你……”
二人異口同聲。
白擇聲牽起微笑,“你說。”
曲紅葙背過身,環顧院子裡,不溫不熱談笑聲從正廳裡傳出來。
寒風從四面吹過來,曲紅葙冷得縮縮脖子。
手腳冷得快沒有知覺了,搓了搓手,才看向白擇聲,也再三思索,才出聲,“你也知道,我那個二嬸,講話怪裡怪氣的,她和姜氏又是一個鼻孔出氣,真是討厭。”
白擇聲雙手背在身後,指節轉動,回憶著她裝乖的模樣,應了一聲,“沒事,咱不當啞巴。”
曲紅葙抿嘴,眼珠子微轉,要是和伍蘇淺有個什麼系統一樣多好,什麼劇情都能隨時檢視,不至於這麼睜眼瞎。
白擇聲看她低頭思考問題,很是認真的樣子,想說一句什麼的,就見曲勤柳踏出正廳向這邊走來。
“哥。”白擇聲出聲,規矩地站著。
曲紅葙才回神,停止了搓手的動作,輕聲喊,“哥。”
曲勤柳笑意溫和,“時候不早了,今晚擇聲跟我住北屋,有些話要跟他說。”
“好。”白擇聲答應下來,偏頭看了曲紅葙。
曲勤柳看在眼裡,唇角微彎,轉身離開,留下一句,“喜平晚上會起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