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他派出去的刀子都損了,馬車與車把式留在原地,全被鎮撫司帶走了。
“昨晚的酒不夠烈?沈臨毓喝了那麼多,還有蒙汗藥,他憑什麼不醉?”
“車把式怎麼一回事?兩邊交手後,他為什麼不駕車離開,還把那輛車給臨毓留下了?”
“四個人,竟然對付不了醉酒又中藥的臨毓!”
李巍怒不可遏,又難以置信,甚至來不及多加思考,匆匆上朝。
直到金鑾殿上,他才算搞清楚了來龍去脈。
沈臨毓身上帶了狼膏,引得那一帶的犬子狂吠不已,這才把人都引了過去。
而那狼膏,是李崇讓人去廣客來取菜時,餘如薇順便捎帶給沈臨毓的。
李巍真是氣笑了。
李崇在想什麼?
宅子裡沒有廚子嗎?需要再從外頭採買?
李崇特特請沈臨毓吃酒,定有他的目的,卻還讓廣客來插了一手,以至壞了事!
又是取餘如薇的菜,又是催婚,李崇真是去討好沈臨毓的?
李崇他是不是……傻?
不。
李崇不傻!
李巍在那麼瞬間醒悟過來了。
從頭至尾,李崇想要的都是一箭雙雕!
從一開始,李崇最想算計的都是他李巍!
所以,李崇早一陣子就與他提起了借宅子吃酒,就是給他時間佈局、準備人手。
所以,李崇昨日又一次提了,還大搖大擺地去鎮撫司請人。
所以,李崇才會讓廣客來插一手。
所以,李崇才會“忍忍”馬車上的味道,到了五皇子府後又不提換車。
一旦昨夜他的刀得手,與他應對的李崇必定準備充分,讓他成為唯一下黑手的那人。
好好好,他竟然沒有看出來,他的好五哥,竟然早就在謀算他了!
李巍越想越氣,送走永慶帝後,又去尋李崇。
李崇走在廣場上,看到匆匆追上來的李巍,以手掩唇,重重咳嗽幾聲:“八弟怎麼這麼匆忙?
剛才我聽九弟他們說,下午打算去探望臨毓,你要不要和他們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我知道他傷勢如何。
況且我半夜裡吹風受了寒,咳咳,也省得過了病氣給他。”
李巍聽完,咬著牙關道:“五哥真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