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撫虞一下站起身,手控制不住的發抖,啞著聲音問那個醫院。
王藝珊:“北京積水潭醫院陽城醫院。”
趙撫虞撈起桌裡的手機往外走,王藝珊追出去連他的衣角都看不到,從荒廢的側門翻出學校那一刻,趙撫虞腦子裡什麼都沒想,滿是自己曾經在上海的孤立無助。
在校長和專家發現的前一段時間裡,謝佑津被一堆人堵著拳打腳踢,也是孤立無援的。
很痛。
趙撫虞咬著牙攔了輛車打車到醫院,徐文耀在大門接他。
護士在找人簽字,沒有成年人在的過道,沈邵拿著要簽字的手在發抖,護士多問了一句:“你是患者什麼親屬?”
沈邵啞言。
趙撫虞快步走過去,拿過護士的簽字單,迅速簽下自己的名字:“我是患者的哥哥。”
護士也沒多問,將繳費單遞給趙撫虞:“一樓大廳去繳費。”
趙撫虞手也在發抖,掃了一眼費用,抬著無力的腿下樓繳費。
等他回到手術室門口,沈邵靠在地上問徐文耀怎麼辦,兩個人忽然間變得弱小,而一向溫柔的趙撫虞忽然高大起來,站在一旁擋住一切風雨。
“就一個救護車來?老師和領導沒有一個來?”
徐文耀:“班主任出差了,林月請假了,校長呢,哼現在忙著應付那些專家說這只是極少數現象,”
趙撫虞做到椅子上:“為什麼會是謝佑津?”
在趙撫虞看來,雖然謝佑津確實是有一點裝,但是這並不是他的缺點,反而是他這個人的魅力,從他異性同性朋友都有來看,就證明這一點不會是讓人討厭的點。
沈邵和徐文耀看了一眼,選擇全盤托出。
謝佑津一直都是很多人關注的,可能大家熟一點就不太注意謝佑津那些成績和顏值,但是在外面還是很多人注意著他。
便利店老闆的兒子蔚起,原本也是謝佑津的好朋友,但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五一的時候蔚起在網上賭博輸了兩萬多,不敢讓家裡人知道就找平常看起來比較有錢的謝佑津借錢,但是那時候謝佑津已經和蔚起因為黎雪不再來往,謝佑津也就沒有借出去。
謝佑津說自己也是個學生,並沒有那麼多錢。
這事看上去會這樣揭過去,但是走投無路的蔚起找了個開鎖師傅去撬謝佑津家的門,因為謝佑津雖然很低調,但是穿著還是不太便宜,蔚起賊心一起。
但是正好被在家聚餐煮火鍋吃的四個人撞見,謝佑津忍過兩次後決心不再忍,選擇了報警,將蔚起交給了警察。
就此絕交、結恨。
也就有了在綜合樓電梯聚眾毆打謝佑津的事情。
趙撫虞沉重的眼皮抬起,血絲在瞳孔裡織成網:“被下樓的專家們撞到了?”
徐文耀點頭:“綜合樓是沒有監控的,估計那幫人也沒想到有專家吧,估計沒有專家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趙撫虞站起身往走廊走去,拿出手機撥通電話,那頭周嘉禾的聲音帶著倦意:“怎麼了?”
趙撫虞:“幫我處理個事。”
將事說了個大概,那頭的周嘉禾笑了聲:“提到校園欺淩,我還以為你要收拾賀嘉巖了,原來是為了個新人啊。”
趙撫虞糾正:“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