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也不生氣:“這妹妹正得很。”
謝佑津站起身,如看垃圾一般的眼神:“我睇你都幾賤格我看你挺賤的)。”
他說的粵語,黃毛沒聽懂,還問他哪的方言怪別扭。
說完,沈邵搭著他的肩給他拉走了。
臨走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女孩子,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他是一個很普通的男性。
和這世上眾多男性一樣。
目光會被美麗的事物吸引,就像趙撫虞那樣的,這個女孩子在他面前轉過很多次,他明白藏在小動作裡的心思,人家沒開口他也不好說“我不喜歡你”這樣的話,只能靠平常和朋友們說話的時候傳達出資訊。
但是想來女孩子沒聽懂。
今天才那麼直白地講出來。
——
週末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趙撫虞週一早上靠著藍色的校牌,保安和學生會的只是瞟了他一眼,或許壓根沒注意到他,周圍來來往往的那麼多。
走進教室,很多同學已經拿著書在背了。
前桌的謝佑津拿著本單詞在記,偶爾還是拿筆在草稿紙上寫下單詞,他將手掌攤開,亮出手掌之中的校牌遞到謝佑津的面前:“謝謝。”
謝佑津停住,放下筆,在與桌子前方的趙撫虞對視的期間,抬手半握住趙撫虞的手指,將其輕輕合起推回去:“大課間升旗儀式,學生會也要查。”
極度曖昧的動作。
趙撫虞再垂眸看校牌:“好,謝謝。”
謝佑津搖頭,繼續背單詞。
十點半,掩蓋住下課鈴的是運動員進場曲,趙撫虞在人群中跟著一起下樓。
前面的人走著走著就散開了。
隨便搭配著。
謝佑津和沈邵、徐文耀走在四人後面,謝佑津盯著那道身影,吊兒郎當地和徐文耀扯玩笑:“可能遇到了。”
徐文耀在追三班的女孩謝佑津是知道的,還一直推一些女孩給他,他一如既往的拒絕,可平常都是以不談為由。
這次被徐文耀和沈邵抓住亮點,異口同聲道:“可能遇到了?”
謝佑津沒透露什麼新的訊息。
徐文耀拉著沈邵在後面推算。
“蔚起他妹?”
“那不是,早被拒絕了。”
“吳瑤英?”
“也不對,認識這麼久……”
不知說到那一句話,兩個人一個對視,臉上的笑壓不下去,嘖了好幾聲:“是他了。”
沈邵點頭:“一定是他。”
他們都知道謝佑津那不為人知的秘密,沒當回事,平常還愛逗著謝佑津。
三月初也還算涼,綠茵的足球場上各班站成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