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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視線卻掃到一個人——慕東籬。唉,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本來自己的感情問題就挺混亂,偏偏慕東籬還要出來插一腳,自己還沒想好該如何應對呢。
而這邊慕東籬也發現了她,遠遠地打招呼道:“子衿!”南宮悠藍突然心生一計,便裝作在思考問題沒有注意,就與慕東籬擦身而過。這慕東籬一定是不常與姑娘家交往,於是才會對女裝的南宮悠藍一見鐘情,若是讓他看到白韻的風姿,說不定他就會發現天下的奇女子不只她南宮悠藍一個,此時南宮悠藍再站出來委婉地拒絕,讓慕東籬知難而退,這樣就皆大歡喜了。而若他移情別戀白韻,自己也不怕,反正白韻不見客,讓他自己相思去,大不了以後自己再不以白韻的身份出現就是了。
見南宮子衿沒看到他,慕東籬也有些疑惑,這子衿兄不知在想些什麼,自己叫了他幾聲他都沒聽見。於是慕東籬便如南宮悠藍料想的那般,跟了上去。見南宮子衿走進了季苑,慕東籬遲疑了一下,也跟了進去,卻不見了南宮子衿的身影。
看見慕東籬,老鴇一甩帕子,扭著身子笑著迎了過去,用膩死人的聲音道:“哎呦,哪陣風把左丞相大人您給吹來了?”
撲鼻而來的濃烈脂粉香氣令慕東籬一皺眉,他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問道:“右丞相可在?”
老鴇眼珠一轉,笑道:“待會兒白韻姑娘要登臺,東家正在白韻姑娘房裡,左丞相大人若是有事,不如坐下等會兒?”南宮悠藍進來時便同她交待過,要好好伺候左丞相。
“也好。”說完,慕東籬便尋了處清靜的地方坐著。之前南宮子衿曾向他推薦過白韻的曲,既然這次碰巧趕上,聽聽也無妨。
而此刻,南宮悠藍在三樓房間內沐浴香薰了一番,身上帶著些清香的荷花氣息。她換上一身極盡奢華的純白色滾銀邊繡白荷的衣裙,坐在鏡前,仔細修飾起了妝容。丫鬟替她梳了高高的發髻,剩下的秀發便如同黑色的瀑布一般自然垂下,綴上繽紛華麗的頭飾環佩,整個人便飄然若仙。最後,她在臉上覆了一層潔白的面紗。
苑滄竹剛走進季苑,一樓瞬間安靜下來,只聽丫鬟通報:“白韻姑娘到。”接著,他便看到一個覆著面紗的白衣女子,在漫天飛舞的白色花瓣的襯託下,由兩個丫鬟執著長長的裙擺拖尾,緩緩走下樓來。在看到白韻面上未被面紗遮擋的部分後,苑滄竹終於明白,為何白韻一直戴著面紗,卻從未有人懷疑過她的美貌。只是不知為何,苑滄竹看著白韻那雙空靈的眼睛,總覺得有些熟悉。
白韻走上臺,看到一把製作精美的箜篌安放在臺上。她走到箜篌前,身後的丫鬟將她衣裙的拖尾向後一揚,輕盈的白紗在空中飛揚落下,白韻也隨著白紗的落定坐好。
抬手輕攏慢撚間,一支未曾聽過的曲子響起,白韻隨著絃音,用空靈的聲音緩緩唱道:
吳絲絃音流,
蜀桐木奏清秋,
空山凝曲浮雲滯留。
江娥淚竹憂,
徒消瘦,
素女愁,
長安相思斷箜篌。
玉碎昆侖巔,
鳳凰語噎,
芙蓉泣,
秋水難渡流年。
箜篌嘆,
蒼穹換,
夢落仙音空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