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苑滄竹換上了溫和的微笑,對南宮悠藍招了招手。此時禦書房內只有他二人,苑滄竹便也無所顧忌。
南宮悠藍遲疑了一下,走了過去。苑滄竹見她小心謹慎的模樣,輕嘆一聲,將南宮悠藍拉至懷中,安坐在自己的腿上,雙手纏上她纖細的腰肢。南宮悠藍驚撥出聲,卻也不敢掙紮。
沒等南宮悠藍說話,苑滄竹便道:“好久沒同你單獨呆在一起了,我想你。”說罷,將頭埋在南宮悠藍的頸處,又道,“陪我一會兒。”
炙熱的呼吸吹拂在頸上,南宮悠藍一陣戰慄,身體軟了下來,靠在苑滄竹的懷裡,不出一言。
後來,兩人下了一夜的棋。近天明的時候,南宮悠藍終於止不住睏意,在椅子上睡過去。苑滄竹將她抱至禦書房的床榻之上,自己也和衣躺了上去。
待南宮悠藍醒來,見到的便是苑滄竹恬靜的睡顏。因南宮悠藍起身的動作,苑滄竹也轉醒過來,看到南宮悠藍正在看自己,他溫柔一笑道:“真希望每夜都能如此,抱著你入眠。”聽聞此話,南宮悠藍的臉頓時紅了,心跳不止。
因今日上的是中朝,所以南宮悠藍趁時間還早,便回到右丞相府換衣整理儀容。南宮老爺早就知曉南宮悠藍徹夜不歸,於是一早就守在了右丞相府門外,見南宮悠藍回來,便仔細詢問她的去向。得知是宿在了皇宮後,南宮老爺的笑容中帶了一些深意,話中暗示她有些事要等成親之後才能做。聽後,南宮悠藍更是臉紅心跳、尷尬非常。
而與苑滄竹的相處,讓她愈發猜不透自己的心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早已動心。因心中掛念此事,南宮悠藍後幾日一直心神不寧,不過好在沒出什麼大問題。
六月,桃花雖已凋謝,可心中的桃花卻依舊笑對春風。
巾幗捨身探敵營
千裡之外的軍營中,南宮棠青和各位將領正在討論戰事,忽聽窗外一陣“撲哧”的翅膀拍打聲,一隻雪白的信鴿落在了窗上。信鴿腳上綁著一個刻有“南宮”字樣的竹筒,南宮棠青開啟竹筒,展開其中裝的字條,看過內容後臉上先是浮現出驚訝的神色,後又一皺眉。
字條上簡單說明瞭敵國將軍科探泉的身世,並提出要南宮棠青假裝被俘,暗中將此事透露給科探泉。字條正是南宮悠藍的筆跡。南宮棠青暗暗嘆了一口氣,悠藍這丫頭向來都是紙上談兵,出的主意大部分都是異想天開,真正做起來哪有那麼容易。先不說如何不折損兵力便能恰巧被俘,光被俘後能否見到科探泉都是個問題,即使能見到,讓科探泉相信此事的機率有多大?如果他不信,自己又該如何全身而退?
“報!”突然傳來的聲音將南宮棠青的思緒拉了回來。
“進來。”南宮棠青話音剛落,一名士兵手執一封信走了進來。士兵單膝跪地道:“京城送來百裡加急密函,請將軍過目。”
南宮棠青拆開一看,上面說的事同字條上的幾乎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密函上沒有具體要求怎麼做,全憑她自己定奪。
“將軍,可是皇上有什麼旨意?”見南宮楚楓看過兩樣東西後沉思許久,副將忍不住問道。
聽聞此話,南宮棠青將手中的密函遞了過去,道:“密函與字條上說的是一件事。”
看過密函後,副將大驚道:“原來科探泉是我大宸名門之後!”南宮棠青點了點頭。那副將又道:“不知將軍可有什麼主意?”
南宮棠青想了想,回答道:“今晚我去敵營打探一番,留個字條給科探泉,信或不信就是他的事了。”
眾人雖覺得南宮將軍親自去有些不妥,但這軍隊中沒有比他武功更高的了,敵營守衛森嚴,若是不能全身而退反而會打草驚蛇,豈非誤了大事?於是他們便同意了。
夜晚,月上枝頭,一襲黑影劃過夜空,其速度之快,令人不得不懷疑是否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南宮棠青一身夜行衣,身影敏捷靈動,她繞過敵軍的層層守衛,來到敵營主帳外。取出事先準備好的字條和飛鏢,南宮棠青剛想運氣射入帳內,突然眼前一花,一道銀光閃過的同時,對方的劍尖便抵上了她的咽喉。
執劍人一襲青衣,冷聲問道:“何人?”南宮棠青雖不認識眼前的人,卻識得他手中拿的劍,劍身上銀光流動處刻著兩個字:銀泉,正是月國將軍科探泉的佩劍。此人武功高強,加上這佩劍,便不難斷定是誰了。
而眼下這人為刀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