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為什麼說“也”很早?
張河閉著眼,頭枕到張雲肩膀上,撥出的氣息撲到張雲脖子上,聲音慵懶:“哥哥。”
張雲扶住他的腰,稍稍低頭,輕聲問:“我們現在在哪兒?”
“張門啊,…做夢,…今天好真實,你怎麼沒有之前在夢裡聽話?讓我抱會兒,醒了又見不到你,還要練劍…煩…”
張河碎碎叨叨地跟他撒嬌,語氣像是快要睡著了。
“你經常夢見我嗎?”
“嗯,要睡好久才能夢見,夢不見會想發脾氣…然後練劍…想睡覺…我們去床上吧,累,哥哥…站著累…”
張雲一把橫抱起他。
張河已經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混混沌沌地睡了過去,張雲給他喂醒酒湯的時候人已經睡熟了,他準備好的道歉又收了回去。
翌日一早,張河捂著發疼的腦袋坐起來,昨天喝太多了。
“我端了蓮子粥,要喝嗎?”
張河嚇得一激靈,連忙睜開眼,看到張雲坐在床邊看著他,嘴角揚起若有若無的弧度。
他的腦子裡突然閃過昨天晚上的片段,臉色一白,冷硬道:“不用。”
說完快速起床穿衣,撒謊道:“昨天喝酒忘了付錢,我先回去付個錢。”
張雲點頭,眼睛裡呈著一絲笑意。
他下了樓,故意避開張雲,重新買了匹馬迅速離開安州,挑了條近道趕回張門,心慌的不行。
他喝醉了沒有故意裝出來的冷漠,張雲看到了會說些什麼?你昨天喝醉了又纏著我?…不,他一點都不想聽。
宿醉之後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
張河一路不停地趕回臨州,踏進張門的前一步被人拉住。
門人執劍行禮:“門主,大公子。”
他一回頭,又是張雲。
張雲喘著氣,面容疲倦,風塵僕僕。
“我有話跟你說。”
張河深深看了他一眼,突然一掌擊向他,趁張雲分神,順勢抽出自己的手,抬腳邁進張門:“不必了。”
張雲眼睜睜看著手裡那一抹黑色又要遠離,聲音突然顫抖起來:“不,張河…”
他抬腿要追上去。
“站住!”
張雲的腳停在半空。
張河背對著他,好一會兒,才輕聲道:“我一會兒就出來,別進來。”
張雲慢慢收回了步伐,看著張河的背影消失,站在門口等他。
張河找到張璨一,把門主之玉和門主之位一併傳於他,至於儀式什麼的,並不太重要。臨走前囑咐道:“你實力夠強,天賦很高,這些年副門主幹的也很好,完全能夠勝任門主之位,不要在意他人的想法,做你自己的事就好。我走了,以後不必再尋我,非張門生死存亡之際不要去找張雲,不要煩他。”
張璨一愣愣的:“門主…”
張河一擺手走了,毫不留戀。
他在張門走的很慢,路過的門人向他行禮,他沒有回應,繞到後門悄悄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