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儀對上他的側踢,還想問,張河踩上他的胳膊借力而起,反腿掃了過去。
兩人在逼仄的小巷裡動起手來,當年張河武功就不弱,如今他閉關了六年,一招一式更加難以揣測,出手十分狠烈。
趙儀經過這幾年的闖蕩,以及這兩年的勤練苦修,武功也使出了自己的路數,跟張河動起手來也絲毫不落下風。
張河運掌成風,趙儀提起內力,二人對上一掌,四周空氣俱是一震。
張河一笑,率先收了掌:“可以,武功沒有落下。”
趙儀收了內力,也笑:“差不多行了啊,你怎麼跟他一樣的毛病,見到我先測武功。”
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秦和在旁邊觀戰半天,見他們停手,這才走過來。
張河側頭看他,見他容貌脫俗,雖是一身白衣,但質地極為精細,趙儀那一身衣服也是不俗,剛要開口,眼前一晃,隨手撐住牆,甩了甩頭,看向趙儀:“趙儀你…”
趙儀呲著牙笑的得意:“失禮了。”
張河沒能再說一句話就暈了過去,趙儀及時摻住他的胳膊,看看秦和:“我家相爺就是厲害。”
秦和無奈地笑:“我就隨口一說,你真的給他下軟筋散?”
“管他呢,張雲明明趕回去了,居然沒攔住他,還得靠我們出手。”
回憶結束。
張河涼涼地看了一眼正在吃飯的兩人,想著脫身的法子。
“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什麼軟筋散這麼厲害?”
“哦。”趙儀淡淡開口,“那倒沒有,我還點了你的睡xue。”
張河:“…幾年不見,你挺長本事啊。”
“過獎。”
張河無語望天,換了個攻略者:“這位公子,你好,在下張河。”
秦和已經用完膳,聞言沖他微微頷首:“張門主,久仰,在下秦和。”
“秦公子和趙儀…”
“打住!”
趙儀笑眯眯地打斷了他的話:“別說我們啊,說說你跟張雲怎麼回事,你為什麼閉關這麼久?為什麼不見他?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張河瞬間閉了嘴。
見他不回答,趙儀繼續道:“我不知道你們倆發生了什麼事,但張雲是極為在乎你的,可以給他個機會,讓他解釋一下嗎?”
“他這幾年,除了忙江湖上的事,就是在張門附近的客棧守著,為的就是見你,他在江湖上都出名了,全江湖都知道你和他吵架,他把你氣閉關,簡直是逢人必談的反面典例…”秦和碰了碰他,他從善如流地收了話頭,“…我的意思是,你們好好談談,不要留誤會。”
張河靠在椅子上望著屋頂不語。
“我和秦和之前收到了師父的信,信上說十天前張雲回去過一次,他在張夫人的墓前跪了一整天。”
趙儀看見張河手指蜷縮了一下,繼續道:“‘不能再回張門’是張夫人留下的唯一的遺言,你知道張雲有多聽話,長這麼大他從來沒再踏過張門的門檻,他這次跪這麼久,明擺著就是如果你再不出來,他就會硬闖張門,他從來沒想過要違背張夫人的遺言,但他不想再看不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