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的人擺手,威嚴道:“沒有,朕不是讓你回來給朕治病的,這宮裡有太醫。”
“那麼陛下又為何召我回來?”
“朕打算讓你官複原職。”
秦和表情淡淡,一如楚維楨預料的那樣,在他眼前永遠這麼雲淡風輕。
“陛下心病,常藥難以醫治。”
楚維楨拍桌大怒:“秦和!”
二人相視,秦和沒有再開口。
皇帝氣的跌坐到扶椅上:“滾出去。”
秦和拱手退了出去。
禦書房外,高溫瑜見他出來,皺眉迎上去:“陛下罵你了?”
“沒事,陛下的確是心病,我估計跟大殿下有關。”
說著,兩人走出皇宮,天色還早。
“要讓大殿下寫封軍函回來嗎?”
秦和點點頭,望著滿眼的紅牆金瓦:“我寫一封急信給殿下。”
高溫瑜表示同意,又道:“我聽說兵部尚書正在牽頭組建大啟戍邊另一隻軍隊,目前已經進行了很長一段時間了,老實說,是不是你暗中幫忙了?”
秦和不語。
“呵。”高溫瑜低笑一聲,沖秦和挑了挑眉,露出幾分世家子弟的紈絝來:“少跟我裝啞巴,為了感謝你在青州幫我看著葉玉卿不讓他亂來,關於組軍你有任何問題我都可以幫忙。”
秦和看看他,張口道:“傳聞你年少時喜歡東市賣胭脂的姑娘,有一回還擲千金把人店裡胭脂都買了,出來的時候身上的胭脂香整個京都三條街開外都聞得到,路上的狗狗貓貓都沖你叫了一路,可謂‘盛況空前’,是真的嗎?”
高溫瑜笑容僵住,額頭青筋一跳:“滾!”
秦和微笑著點點頭:“高大使慢走。”
“那是一個姑娘打翻了櫃臺,胭脂倒了我一身!”
秦和笑:“所以你為什麼會在胭脂鋪?”
“...秦和你給老子滾!”
氣走了高溫瑜,秦和心情頗好地走回小院,路上看到有人在賣自釀的春酒,買了一壺提著。
路過以前左相府的後街,看到李掌櫃家的阿花趴在門前乘涼,旁邊還有兩只很小的黑貓在打鬧,他正思索著,順著牆角走來一隻黑貓,蹭了蹭阿花,與它一同躺在了門前。
秦和看著“其樂融融”的一家四口,思索片刻,又回去買了條魚。
他回到小院,趙儀正抱著茶壺猛灌水,見他進來,抹了下嘴,走過去接他手裡的東西:“今天怎麼這麼早?那皇帝不拖時間了?”
“趙儀,大事不妙。”
趙儀聽著他嚴肅的口氣,緊張的抓住他的手,入手溫熱,又把他轉了一圈察看:“怎麼了?蠱發了?不是有按時吃藥嗎?還是受傷了?”
秦和搖搖頭,提起手裡還在掙紮的魚:“趙一瞥呢?”
原來不是他,趙儀鬆了口氣,指了指樹上:“樹上睡覺呢,嚇我一跳,我以為你怎麼了——我不會做魚啊皎皎。”
“這是給趙一瞥的。”
這話怎麼有點耳熟?
晚上趙儀再次問起,秦和放下筷子,道:“李掌櫃家的阿花和一隻黑貓有了小貓。”
趙儀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那隻小黑?完了完了,趙一瞥遠行太久,阿花喜歡上別的貓了?”
頓時,他看向趙一瞥的目光充滿了同情與憐愛,年紀輕輕就沒了媳婦兒,可憐。
床上滾的正嗨的趙一瞥:“?”
吃完飯趙儀煞有其事的跟趙一瞥疏通心理:“趙一瞥,貓生還很長,你不要太過難過......”
被捏住命運的後脖頸的趙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