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不過他真的沒什麼事嗎？”
小章是另有所指。
這些天，賀靄星的事在律所裡傳得沸沸揚揚，大家都能看出盛懷鐘最近焦頭爛額的。
徐漱聽了有些沉默，從前她覺得盛懷鐘是個時刻冷靜，能把所有事都處理好的人。
可是剛才那場車禍改變了她的想法，這麼多年，她是第一次看見盛懷鐘失控。
但此刻，徐漱除了自我安慰和安慰大家也做不了什麼。
她對小章說：“沒事的，沒事的，你還不知道他，superan嘛。”
說完這話，她正準備坐下，誰知一個人影突然推開律所的門，熟練地拐進了隔壁辦公室。
徐漱睜大眼睛。
小章激動地像見到親人。
superan真的來了！
盛懷鐘一抬頭看見小章在隔壁辦公室手舞足蹈。
他先是往後退了一步，緊接著指了指對方身後的桌子，示意她將電腦包拿過來。
不過跑腿的是徐漱。
徐律師匪夷所思地盯著某人纏成粽子的手和腦袋，幾次想要開口都欲言又止。
最後，她鄭重其事地問：“盛律師，醫生沒有說腦子不好的時候，不適合工作嗎？”
盛懷鐘一臉我知道你在拐彎抹角地罵人，但我現在有正事要做，所以不可能滾出去的表情。
然而徐漱是認真的，她上去一巴掌將筆記本的蓋子合上。
“盛律師你沒事吧，別賀靄星還沒出來，你先進去了！”
“別問我進去哪兒，福明路101號！”
那是莽城市第一精神病院。
盛懷鐘聽了沒反駁，他想再次開啟筆記本，誰知徐漱一把將筆記本抬起來抱在懷裡。
盛懷鐘終於陰下臉：“給我！”
徐漱卻不幹：“休想！”
兩人突然賭氣般互不相讓。
站在門外的小章見辦公室裡劍拔弩張，想進來打圓場。
徐漱卻根本不給任何人臺階下，她抱著電腦表情嚴肅得像在訓斥被告。
“重大刑事案件偵查至少需要一個月，現在宋高元和翁小敏都沒有抓到，你再怎麼著急都沒有用，何況對賀靄星有利的證據也交出去了，你現在這麼拼，到時候萬一檢察院要起訴，你有命上庭給他辯護嗎？”
徐律和盛律難得一見在辦公室裡吵架，外面的同事紛紛探頭。
小章見盛懷鐘聽完徐漱的話表情松動了一下，立刻打圓場。
“盛律師，徐律師說得有道理，賀先生的案子急不來，而且你現在這樣字也打不了，要不就歇半天吧，你也不想賀先生看到你這副模樣吧？”
盛懷鐘有些不滿她站在徐漱那邊，帶著氣問：“什麼樣？”
小章支支吾吾的。
“就……好像賀先生沒救了一樣。”
“……”
盛懷鐘聽了，原本冰山一樣的臉出現一道裂縫。
誰說小章在韓律師那兒什麼都沒學到的？
一句話讓老闆無法反駁。
盛懷鐘被這句話噎了半晌，他不是不懂刑事案件的複雜性，可他被焦慮困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