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說完就又套起一隻羊掛到架子上,開始了運刀如飛的表演。只是用了比剛才稍長的時間,又一隻羊被這老者肢解完成。
不過本次的肢解都是在羊的內部造成,這只羊的外皮沒有一點的損壞。只是在羊的脖子出開出巴掌大的口子,堪稱絕技,再一次引起圍觀的眾人一片叫好。
張鬥再次醒來已經是深夜了,他覺得自己的喉嚨幹澀極了。好像被人用銼刀劃過一樣的難受,嗓子眼都要冒煙了。
他本想喊二狗給他拿杯水過來,結果只是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而喉嚨卻是一陣的劇痛。
張鬥的心裡鬱悶極了,第一次醒來先是頭疼全身疼,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第二次醒來嘛!就是嗓子疼的要命,一副要啞掉的模樣。
老天爺還能不能讓自己再倒黴一點,還敢不敢讓自己在倒黴一點。他鬱悶的下了炕,來到了屋子裡,抓住桌子上的茶壺就是一通的猛灌。
清涼的茶水流過幹澀的喉嚨,張鬥覺得自己好受多了。張嘴低吟了一聲,發出了一點聲音。
還好!自己沒有啞掉,嗓子發出的聲音雖然不好聽,只要能出聲就行。武備庫也沒去成,火藥還是沒有弄到手,一天火藥沒有弄到手張鬥的心裡就不踏實。
還好昨天成功的和白桿兵的秦石成為了朋友,還算是小有收獲。不然就這麼把一天的時間都浪費掉,他還不得心疼死。
這時的門簾一挑,張二狗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看見張鬥站在地下發呆,就上前說道:“將軍,昨天回營的時候您可出了大風頭。
您在白桿兵的營地跟5個人一起摔跤,結果把他們都撩躺下了。您燉的羊肉差點沒引發白桿兵們的暴動,他們為了爭搶一塊羊肉差點沒打起來。
後來您回來就一個人站在校場的點將臺上唱歌,把所有人都給驚到了!”
張鬥聽完用手一捂臉,心道:完了!自己的一世英名全是交待在這大明瞭。不過他又想到了一條,當年的戚家軍可是除了唱滿江紅之類的古代軍歌外就不許再有任何的娛樂活動。
如果違反輕則穿箭遊營,重則直接砍頭。自己在軍營大唱歌曲不會啥都亂唱吧!這要是把小蘋果那樣的神曲整出來就算是裝失憶也得被砍頭吧!
想到這張鬥就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穿越一回,就因為唱幾首歌被砍頭,那樣死得也太冤枉了。
想到這裡的張鬥戰戰兢兢的問道:“我都唱啥了?”
“將軍你唱的可好聽了,有當兵的人、說句心裡話,最好聽的就是那首男兒當自強!”張二狗一邊說,一邊興奮的說道。
張鬥聽完才拍了下胸口,還好自己只唱了幾首軍旅歌曲,不然還真是得完蛋。
接著二狗的下一句話就讓張鬥的心提了起來,“將軍!你後來就一直在臺上足足一個時辰一個勁的嘰嗝、嘰嗝的沒完是在唱啥?我們都沒聽懂,不讓你唱還不行,最後把副帥都給引來了,說是今天的點卯讓你必須到場。”
完了!這是張鬥的真實想法,怪不得自己的嗓子這麼疼呢!原來唱了半夜的神曲忐忑啊!這要是嗓子不疼都有鬼了,最讓人無語的是還引出了戚金副帥。
還讓自己必須到場,這可如何是好!
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鼓聲!點卯開始了!
張鬥在二狗子的幫助下,穿好鎧甲來到了中軍大營,開始點卯。所謂了點卯就跟後世大學裡的點名答到差不多,因為是在卯時點名所以叫點卯。
但是軍營可不是大學裡同學幫助答到就可以搞定的,三通鼓點名不到者一律斬首,這幾乎是千古不變的軍律。
張鬥進到中軍大帳,就看見正中的書案後坐著一人。他心裡暗想:這人應該就是本次出征的主帥陳策了吧!
陳策頭發已經花白,今年已經是69歲的高齡了。在大明已經算得上壽星了,但是就這樣的一位花甲的老人最後還是戰死在半月後的渾河邊上。
一想到這裡,張鬥就暗自悲傷。
抬頭左右瞧了幾眼,就見大帳內經緯分明的站成了左右兩排。左面的應該都是戚金手下的浙兵,而右面應該就是石柱的白桿兵了。
因為在那群人裡,他看見了秦石那貨在對他擠眉弄眼的做鬼臉。張鬥看著就是一陣的無語,心說:兄弟,你都多大了?還這麼頑皮,這樣做會沒有朋友滴!
坐在書案左側的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者大概就是戚金副帥了,而他對面的那兩位應該就是白桿兵的秦民屏和秦邦屏了。
陳策見到人都到齊了,就開始講話。
“張大鬥何在!你昨夜為何飲酒作樂,還咆哮校場!該當何罪?”陳策說完,雙目中就射出兩道精光,緊緊地盯著張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