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從七寶香車裡走出來,就打算向著廣縣那裡走去的注阮。
谷靜嶽的嘴角微微抽搐,心中咆哮出聲,“我滴個姑奶奶啊!您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您還真就敢一個人去廣縣城樓下啊!”
“我這是吃了一象丹,加上一身重甲才敢一個人去廣縣城樓下的啊!”
心裡面是這樣想的,但是面上谷靜嶽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慢,他招手喚來了竇慶,湊到竇慶的耳邊小聲開口道:“你給我帶上一百名墨甲重騎,讓他們一人一盾,一定要保護好這名注家小姐!”
“啊?為什麼啊?”
竇慶聽到了谷靜嶽的話後有些不解的撓了撓頭,聲音滿是迷茫道:“大將軍我們為什麼要去保護這個注家小姐啊?陛下不是說過了要讓她和注家人一起死的嗎?”
“就這樣讓她一個人去送死不好嗎?”
“…………”
聞言,谷靜嶽先是沉默一瞬,隨後一股心梗的感覺讓他差點喘不過氣來,以前他怎麼沒有發現這個被自己發掘出來的人,竟然如此的耿直呢?
“你去不去!別逼老子對你動手!”
谷靜嶽對著竇慶舉起了自己砂鍋大小的拳頭威脅道。
“去,我去。”
竇慶撇了撇嘴巴,有氣無力、不情不願的開口道。
“…………”
看著這個樣子的竇慶,一股悶火堵在了谷靜嶽的心頭上不去也下不來,他在心裡咆哮出聲道:“你個混蛋(;≥皿≤)!老子為你操碎了心,結果你還心不甘情不願上了!”
在百名墨甲重騎持盾的保護下,注阮慢慢的來到了廣縣城樓前。
“玉為,好久不見了。”注川尹的聲音平靜道。
面對注川尹的問號,注阮不自覺的撇過了頭,面無表情道:“你不是有要事要和我說嗎?說吧,是什麼事?”
“先和我聊些家長裡短吧,就比如大漢的新帝對你怎麼樣?”
聽到這句話,注阮轉身就打算離開,注川尹的瞳孔一縮連忙開口道:“好了!不說這些無關的東西!”
在注川尹說完了這句話後,注阮才停下了打算離開的腳步,重新站回了原地。
見此一幕注川尹的心中有些苦澀,本來還想著在最後好好的教一下自己妹妹在後宮裡的生活技巧呢,誰曾想自己在她的面前竟然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能多說。
下一刻,注川尹的聲音放大,甚至可以稱得上嘶吼出聲道:“注阮注玉為!你給本公子聽好了!你其實並不是我注家的血脈!”
“誰知道你那個舞女母親在來我注家之前有沒有身孕!誰知道你究竟是誰的野種!”
聽到了這句話後,注阮的瞳孔緊縮,立馬大聲反駁道:“你這是在說什麼鬼話!”
“現在我就代表注家列祖列宗,親手除去我注家的恥辱!”
注阮的聲音被注川尹用更大的聲音給壓了下去,接著注川尹亮出了一直隱藏在城垛之下的雙手,在他的手中已然是一把已經搭上了箭矢的強弓!
下一瞬間,箭矢射出!
注阮的左肩上炸開了一朵絢爛的血花!
早在注川尹說注阮不是注家血脈的時候竇慶就已經意識到了不對的地方,他那長久只知道戰鬥爽的大腦在這一刻飛速的運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