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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軒卡著溫海真人給他定的門禁時間溜回他的書房,溢滿墨香的屋內,筆墨紙硯端端已然擺好了,他只需要裝模作樣搖頭晃腦念念書,握著狼毫筆,屆時就能夠贏得溫海真人的一粒糖獎勵。
一粒糖對二十歲的成年人來說,很幼稚。
但一粒糖對二十年的孤兒來說,也很甜。
甜得他哪怕掉光了牙齒都想天天吃,吃十輩子大約都不會膩。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再厭惡裝神弄鬼,再討厭跳大神的和禿驢們,他也會安心在樓仙宮裡住著,扮演著溫海和於浩的神童小兒子。
笑軒書裡一個字都沒看進去,屋門忽地被人推開,然而進來的人並不是溫海。
一個穿著道服的瘦高個端著素日裡溫海端著的飯菜盒子,恭恭敬敬放在他桌上,瘦高個身後還跟了個小跟屁蟲,是笑軒忠實的小迷弟之一,正擤著鼻涕擠眉弄眼地看著他。
“我娘呢?”
“呔,大哥你都不看看我!”鼻涕精撒嬌,扭著圓滾滾的身子過去纏住他一隻手臂。
笑軒習慣了這個黏人精,還是不理他,這人越理他越來勁,硬是能活活折磨死人。
“真人說晚點過來,近些日子宮裡有大事,我瞧宮主和真人最近忙得很。”
笑軒撅了小嘴,溫海以前從未忙成這樣過,也不知這些日子那女皇陛下是想如何,把最器重的孫兒送去當和尚,現在又不知道在搗鼓什麼東西。
“那好吧,你告訴她別太累,好好休息,不用來看我了。”笑軒委屈地托腮道,“對了,我怎麼看你眼生的很。”
瘦高個還沒開口說話,鼻涕精就獻殷勤了:“我來說我來說!他是金陵的天安臺送來深修的弟子,叫瓊意!”
瘦高個垂眸點頭,他模樣本就極為清秀,這樣子更是顯得溫順無比,好似一塊冬暖夏涼的瓊玉。瓊意這個名字真是太合適他了。
笑軒很喜歡這個新來的,就是看不慣他渾身上下露出來的自卑氣息,這人氣質已有玉的溫潤,如果再來一點兒明月的疏朗,可就完美了。
“你認字嗎?”笑軒的手蠢蠢欲動。
鼻涕精一聽這話,兩眼發光,扒拉著他大哥的衣服,幾乎一整個人都要爬到笑軒腿上坐著:“大哥是要給他寫字嗎!”
笑軒笑著點頭,鼻涕精激動得手舞足蹈,立馬去扯瓊意的衣袖,興奮得好像中了幾百萬元寶的大獎。
瓊意麵色為難:“我認不得太多字。”
“無妨。”笑軒展開宣紙,鼻涕精很會來事地給他研墨。
他生前就是玩藝術的,畫個畫題個字,至少看上去志趣高雅,可惜就可惜活錯了時代。在那樣科技發達娛樂至死的時代,他全身心投入藝術,不懂得營銷手段,註定了只能兩袖清風窮到死。
所以穿越到這個文人墨客多如牛毛的時代,他宛如到了天堂。
“意氣風發”四個大字龍飛鳳舞留在了宣紙上,笑軒捲起快有他半個人高的宣紙,遞了過去。
瓊意展開一看,神色略有所動,他看懂了。
鼻涕精盯著那看不懂的字,就差沒流哈喇子了,可憐兮兮地纏著笑軒:“大哥為什麼給他寫字,我也想要啊……”
笑軒哼哼兩聲:“等你識字了再說。”
鼻涕精只好又拍馬屁,轉過去叉腰和瓊意道:“你可知道這字,咱們道觀多少人想要嗎!我大哥的字,你一定要好好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