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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殃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夢裡有鄴城滿是悠閑小舟與精緻畫舫的護城河,有岸邊依依飄拂著的嫩黃柳枝,還有熙熙攘攘的人群,還有彌漫了整條西街的龍須酥清香。
他緩緩睜開眼,視線還有些模糊,依稀見到了一張案一張床,簡單到簡陋的擺設。
——正是他自己的房間。
有人急忙湊了上來,驚喜道:“逢殃,你醒了?我以為你還需要幾個時辰呢。”
逢殃在西嶺的幫助下,坐起身來,靠在床頭,虛弱道:“他——怎麼樣?”那人對他的痛楚一向感同身受,想必這次傷得也不會輕。
“你怎麼突然跑去昆侖山頂了?你也太——你們倆這次嚇死我!”西嶺後怕地摸摸額間的黑色龍紋,“你都沒看到溫無那樣,我都覺得他要死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問道:“他直接痛得暈了過去,那你現在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我去太上老君那裡要了不少的藥,如果還有哪裡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砰——”有人用力踹開了脆弱的門板,披雪而入。
溫無手持靈劍,雙目赤紅,一身殺氣地踏進了門檻,他從進來開始,目光就落在逢殃身上,從未動過。
“溫無——你怎麼了?逢殃剛醒來,我正要去看你呢。”只覺氣氛凝滯,西嶺嘆了口氣,起身關上了大開的門。
“刷——”的一聲劍鳴,溫無持劍,劍上還飄蕩著渾厚的靈氣,就像他暴怒的主人,直指靠在床上虛弱的人,雙目中滿是殺意:“我真想一劍殺了你一了百了。”
恍若未聞,逢殃虛弱地咳了幾聲。其實他心底一直都知道的,初見的時候,那一把貫穿胸膛的劍,是真的想要了他的命的。
被嚇了一跳,西嶺面上一窒,伸手擋住身後脆弱的凡人,連聲勸道:“夠了,你們有話好好說——別動刀動劍的……逢殃你別理會他的話,你不見的時候他都要急死了,你別聽他胡言亂語——”
“好好說?他做事之前有好好考慮過後果嗎?!”
“反正不惜命,幹脆死在外面得了,撐著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給誰看?”
“我真是倒了幾千年的黴,才會遇到這種事情。”
屋內劍氣四溢,溫無壓抑不住一腔怒火,吼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憤怒,當他看到這人滿身傷痕地被西嶺揹回來的時候,看到他面無血色的臉和烏青的嘴唇的時候,有點驚慌又有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