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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0章 鐘家木澤
暮鼓哭笑不得:“這怎麼聯想到我想女人的?”
紅藥癟嘴:“賺了錢成家立業, 飽暖思□□,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暮鼓苦笑:“可東家現在這麼有錢了,他也沒找女人啊, 師爺說他連青樓都沒上過。”
“他是大掌櫃, 經營生意忙著呢, 城裡還有那麼多人討厭他,娶媳婦不就是害別人嘛。我瞭解得很,他是不想拖累人家女孩子, 你呢?你為什麼不找媳婦啊。”紅藥摩挲著下巴, 一副情感軍師的姿態,“我觀察有一陣子了, 現在來光顧的黃花大閨女有不少哦,就那個喜歡穿豆綠裙子的女孩子, 姓陳,她好像對你有點意思,不如試試爭取一下?”
姓陳, 喜穿豆綠色裙子……暮鼓想起來了, 只知其姓不知其名, 稱呼陳姑娘,鵝蛋臉, 細長眉,總是敷著淡淡的妝, 放在平民堆裡是頂好看的女子了, 手腕戴著兩只細細的紅玉髓鐺鐺鐲,敲擊碰撞很好聽。
陳姑娘很年輕, 約莫二十幾歲,有的姑娘被父母攛掇著十幾歲就結了, 陳姑娘仍是獨身。
陳姑娘家世不清楚,但是父母允許其遲遲不結婚,妝容總是細致妥帖的儀態來看,差不到哪裡去。
自己真的配嗎?
暮鼓又摸了下鼻子,要是……如果陳姑娘有朝一日真嫁給了他,偶然發現丈夫是一個沒有鼻子、聞不出來香味、在衣物遮掩下面板褶皺如雞皮的怪物,她會怎樣?會不會驚聲尖叫?肯定的吧,然後瘋了一樣跑出去,跑回孃家,再也不回來,兄弟上門要求和離,他是怪物的事實就此流傳開……他打了個哆嗦。
不行,絕對不行。
他堅決地搖頭:“算了,我配不上陳姑娘。”
紅藥奇怪:“為什麼你會這麼覺得啊,我覺得你現在有錢能養家,也能幹家務,還有喬大掌櫃在背後做支援,優勢條件很大啊!”
暮鼓仍是搖頭:“不是錢的問題。”
紅藥歪頭:“那是什麼問題?”
暮鼓抿著嘴斟酌了半天,想來想去如何好意思說出口呢,長嘆一聲:“別想太多了,把今天該做的事先做好吧。”
紅藥不依不饒地飛過去:“為什麼呀為什麼呀!你到底藏了什麼心事才說不出口?你是殺人犯,負心漢,還是什麼?”
暮鼓沉默不語,默默揀了一籮木香,鍘成一片一片的。
紅藥安靜下來,落在桌上,抱著胳膊,不太高興。
生意在越變越好,賺的錢越來越多。婆婆上門說親,暮鼓心平氣和地拒絕,有姑娘挎著籃子來買東西,轉過身時籃子有意無意落下一朵時令鮮花,他會撿起花說:“姑娘,你的花掉了。”
相熟的攤販老闆一起喝酒,大半桌都是成家立業的男人,就他一個獨身漢子,酒至半酣,小老闆拍著他肩膀大著舌頭問他為什麼還不娶媳婦抱孩子,那麼多姑娘眼熱你的生意呢,有個女人幫你的忙,操持家業,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不好?不更輕松?你咋把人家的花給還回去了呢?哎,你可真怪。
暮鼓喝著酒,無聲地笑。
確實是一個怪人啊。
酒喝得很沒滋味。
春天姍姍地來了,街上多了挎籃子賣花的姑娘,喬府給香堂捎了一籃開得紅豔豔的桃花,還有一嘟嚕花骨朵。紅藥很喜歡,斜切枝底,插在盛了水的玉壺春瓶裡,動用了小小法力令其長開不敗,每天掐朵花兒別在頭發上,美得很。
一位白衣公子踏著長街春泥,來到暮鼓攤前,言語中頗為傲慢:“你就是雲海城的王母香官?”
暮鼓低眉順眼:“鄉親客人們以訛傳訛的,我就是一個討生活的普通人罷了。”說這話時,他一直留心分辨白衣公子腰間的玉佩,來者不善,會不會是鐘家的人?如果是鐘家的子弟,腰間玉佩串會有一枚玉質小鐘,上面鐫刻主人表字。
他找到小玉鐘了,上面刻的表字看不清。
白衣公子傲然道:“吾乃永野鐘家木字輩的子弟,鐘木澤。聽聞王母香官的名聲,特來拜會,想與你切磋一番香道技藝,不知閣下可願應戰?”
不待暮鼓回複,紅藥先開口了:“你不好好做你的富家公子,跑來和我們做小生意的較什麼勁。你們鐘家不是有很多調香師嗎?為什麼不找你家的人比啊?”
鐘木澤臉色一僵,瞥了一眼紅藥,看出來是個普通小藥靈,不跟精魅一般計較,搖頭晃腦道:“鐘家的調香師是很多,號稱王母香官的只有一個。話說回來,你是叫暮鼓?挺風雅的名字,想必暮鼓兄弟也是出自書香世家,淪落至此,不免令人嘆息,困囿於方寸之地,實在屈才。本公子可以承諾,香道切磋比試,無論輸贏,你都將是鐘家的座上卿,有鐘家的雄厚資源,閣下必能揚名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