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韻荷南山未歸的遊人恰逢時雨,知音難覓啊知音難覓,清眸映的一眼澈然,“我還挺羨慕他們兩個,雖是生死兩茫茫終不相見,但是一生一個彼此,足矣。”青娥微綻,瑰姿間又撥弄起琴絃,絲絲縷縷在昤曨下彷彿是嫋嫋可見,我想起了青山綠水,和姑蘇城外的小船,琴聲細碎,“緩緩悠悠又是一年。”我低語切切。御女。宋語香。壹
黎明破曉,晨曦微露。榻上美人醒。柔荑掀簾,喚媵輿洗。
一襲淡紫色衣裳,裙福熠熠。三千青絲綰起墨色的秀髮。鬢旁插著一朵淡雅的丁香。朱唇不點及紅,略施粉黛。
罷,煢煢思之。已居深宮,朱牆壁瓦。籠中之鳥,雖有富貴,何以安閒?今日天兒好,何不去千鯉池散心?輕拿翠扇,喚婢而行。
良媛顏檀迎著秋風在佈滿落葉的青石路上彳亍,周圍是朱牆綠瓦難得的清淨,風起時廣袖的撒花煙羅衫繞著手腕打轉,前方看見人影兒幾個竟是凋零的千鯉池。
手拖著繡了茶靡的錦帕輕甩,魚兒沉寂在水底不欲出來,時不時看見暗紅色的影子劃過,難得的悠閒,依靠著欄杆雲捲雲舒時光正好。挑眉看著來人唇角揚笑,“宋御女,可巧?”
御女宋語香紅楓似火,秋風蕭瑟。池中水光瀲灩,清水潺潺。望池中游魚嬉戲,輕嘆息,雲
“已入深宮,何如此魚?”
妙音入耳,轉身欲看,見是顏氏,梨窩輕陷。垂下排扇般的羽睫,盈盈俯身,降唇輕啟,曼,“宋氏御女請良媛安。”
聞之此言,垂首恭謹
“今與良媛相見,自是巧也。”
良媛顏檀花開了又落景象皆如此,瞧她似乎唯唯諾諾的是個溫軟的性子,只是不知道能走多久,呆愣了許久猛的回了心思,“秋天裡人們都愛去菊園,你怎的想起來這荒涼的地方。”
隨意拾了片葉一碰就成了碎的散在地上,看著它久久無語,“真是弱小的不堪一擊”,由著婢子扯了扯衣袖這才將視線重新送回去,“讓你見笑了。”
御女宋語香入秋香菊自是開得芬芳。秋兒菊園自是熱鬧。可這兒甚為清靜。倒也別有一番情趣。
斂了眸中笑意。啟了檁口,“不知良媛您今日為何也來此地?”
細細琢磨其言,想來怕是話中有話。香菊只於秋日馥郁而開。開得芳香四溢,也終有歇芳之時。芳華終是短暫。
池中魚兒於池底不欲出來。池兒更顯荒涼。秋風瑟瑟秋意甚濃。人兒似是要倚著秋風略是怠倦。
良媛顏檀,“旁的都去了,我若再去,豈不無趣。”瑟瑟秋意濃,總歸人們愛賞當季的景兒,扶了鬢上一支簪笑的愜意。
半倚著欄杆看人,入宮不久就爬到御女位的人不多,眼前的真真算是個有能耐。妃唇翕動且帶著慵懶的綿音,“來了許久,慣是無拘無束的,難為你能跟我站一起。”稍頓了一會兒乜人一眼,這才撿了話頭,“要是有人推我一下,我會不會也像秦娘娘一樣掉下去了?”
御女宋語香纖纖素手拂過鬢角。聞其驪音。知又為另有其音。伊未雲。
垂眸低眉唯唯諾諾。一副軟玉溫香樣兒。降唇輕啟。
曼,“您說笑了。何人會推您呢。”
音兒甚是拘謹。與昔日那愛打趣說笑的宋御女大有不同。復而柔荑交疊於小腹。靜侯其佳音喏。
良媛顏檀,“是嗎,可是秦娘娘卻從高臺摔了。還傷了胳膊。”恍然低音似是自言自語,匆然去了她身旁,緊靠著她。玉夷攥著她一片衣角,“我與你站的近些,若有人推我,你且記得拉我一把。”話落了更往她身上湊了湊,端的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