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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蒙八
柳州這幾日陰天,院裡草木多,更是霧濛濛地發冷。兩人出了門走一會,秦灼才問道:“這人叫什麼?”
陳子元道:“只說姓蒙,都叫他蒙八郎。”
秦灼又問:“之前那位‘仙師’可是假面示人,如今只見身形,長史便確定是他?”
“長史聽他聲音耳熟,他手上有塊疤,約莫認不岔。”
秦灼點頭,“宗戴選女是為了煉制‘觀音手’解藥,只怕這位蒙八郎也是為此而來。”
陳子元道:“殿下說的正是,燈山那邊遞過來訊息,說前一段京中出了事。”
“影子每年都有一次集會,專門為了發那一粒解藥。這回朝廷做了埋伏,將一批青泥一鍋端了。似乎他們內部有了齟齬——也是,一年就給一個人解藥,這不耍猴玩嗎。要是大批的青泥不幹了,要造反,為了平息眾怒還不得加緊多弄些解藥來?”
“只怕他採買這麼多罌粟芽,也是煉制解藥所用。”秦灼緩慢撚動扳指,“觀音手的解藥。”
陳子元知道他想起誰,沒吭聲。
秦灼道:“去瞧瞧。”
陳子元突然打退堂鼓,“殿下,他們影子的事,其實和咱們沒啥幹系。”
秦灼只說:“事涉罌粟買賣,阿芙蓉一旦流毒境內,遭殃的還是我們。”
陳子元欲言又止,秦灼卻不給他吞吐的機會,當即道:“你和我走一趟,叫虎賁就地埋伏。蒙八郎管著解藥,在影子裡的階位不會太低,想必會有青泥護衛。知會眾人,務必謹慎行事,最好能拿下活口。”
陳子元知道秦灼的性子,勸也無益,總歸要陪他去一趟,還是領命下去叫人。秦灼回了趟屋,從匣子底拿出一封幹淨帕子開啟,裡頭是一張陌生面孔的面具。
他先拿了只小盒,擰開是一方晶瑩膏體,正準備搽在臉上,忽然聽門外輕輕叫一聲:“殿下。”
阿雙輕輕推門進來,問:“殿下要出門?”
秦灼笑道:“是,出去談生意。”
“殿下還是坐車吧,別騎馬了,昨夜膝蓋疼了半宿呢。”
秦灼道:“藥油也一直抹著,早就見好了。這幾天太濕冷才有些發作,別擔心。”
阿雙仍微蹙雙眉,從袖中取出一枚小小荷包,“先前縫給殿下祛寒的荷包有些脫線了,還是阿霓瞧見的。妾方才補了幾針,殿下出門就戴著吧。”
秦灼接過來掛在腰間,道:“你同阿霓有什麼要捎的物件?頭油胭脂,春衣缺嗎?”
阿雙笑道:“哪有這些麻煩事,去年殿下給裁的春衣才穿了幾穿。”
秦灼道:“那我就自個給你們看著買了。順路有家點心鋪子,蟹粉酥做得不錯,你素不愛吃很甜的,這個倒可以嘗一嘗。”
阿霓應是,又悄聲下去,臨出門時又回頭,終於道:“殿下,腿上的毛病不是小事,你一定仔細。”
秦灼微笑著向她頷首,待阿雙出去,他目中笑意淡去,對鏡拿起面具。
蒙八郎從雅間落座,沉眉打量面前二人。
一個面貌俊朗,卻是個毛頭小子。另一個和他相仿年紀,相貌普通,氣度卻不凡,聲音也溫和:“八郎遠道而來,著實辛苦。”
蒙八郎笑道:“沒想到甘郎年紀輕輕,竟是五百畝良田的當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