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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撐腰
秦灼往後退了退,比他更快,蕭恆已經坐回去,鬧得不知道是誰想避嫌。燈光把他的臉全部籠罩,不帶一點影子地,稜角都柔和得像玉的線條。他那麼冷硬一個人。
秦灼看他臉上那個血痕,被手釧剮得深極,再厲害些怕要見骨。當時恨得牙癢,如今卻驀地虧心,道:“對不住……我不該動手。”
蕭恆笑了笑,“你打得好。”
“口子可深。”
“該的。”
這句話有愧意,可他有什麼好愧對自己的?
秦灼愣了愣,琢磨不清,便不去琢磨,問:“身上呢?身上感覺怎麼樣?還有肋骨,今天是怎麼斷的?”
蕭恆眼神一閃,這是從未在他臉上揭發過的表情。他有點隱約其辭,“在草地上。”
草地上,天邊的雨雲刮下地,從黑衣紅袍的翻滾裡掀起雲雨。
天邊的雨下了,地上的雨就沒下下來。
秦灼耳根唰地一沸,沸到臉上。
蕭恆見他臉色,道: “都是皮肉傷。”
秦灼靜了片刻,肯定道:“你墜下了山去。”
蕭恆只說:“命大,叫一棵樹攔了一下,也沒什麼大事。”
“樹?”
“是,一棵松樹。”
秦灼只應一聲。
默了一會,蕭恆才問:“你還好吧。”
秦灼微笑道:“你不是在場麼,我都好。”
蕭恆點點頭,客客氣氣,開口卻一道平地雷聲:
“你本就是去殺徐啟峰的。”
秦灼一驚,定定瞧他,瞧他的嘴唇,訝異這樣鋒利的線條竟也是軟的。而這樣軟和的嘴唇,竟能說出這樣無情的話。這無情卻正中下懷。正是自己這個無情人的心思。
秦灼哈哈一笑,“他們那幾個人,竟還不如你知道我。是,徐啟峰身邊有我的人。今日原本安排等我和徐啟峰睡下之後由他救你出去。他在酒裡下點東西,把這些人都放倒,我再反殺脫身。也算一個天降的時機,秦善這條臂膀本不容易折,但他瞧我虎落平陽,輕了敵。如今算淨賺他的人頭,我回去的勝算也大了幾分。”
又有些惆悵,“我這個人麼,怎麼會單為了另一個什麼人把自己投進網裡去?”
蕭恆嘆口氣。
他不說話,但眼神不像怨怪,反像悲憫。是悲憫麼?還是憐惜?他在憐惜自己?
秦灼瞧不準他態度,只覺胸中咚咚響跳,突然想解釋點什麼。
不能解釋、解釋就輸了。
他兀自思潮洶湧,蕭恆又嘆口氣,“我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