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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真相
和李寒同行的感覺很新奇。
阮道生很少帶累贅,從前他的同行者大多是影子中人,武力拔群;就算後來遇到秦灼,也被人坑了不少次,但不得不說,秦灼是個詭計多端但精明能幹的盟友。至少秦灼善於自保,阮道生不用時時刻刻為他的安全提心吊膽。
但李寒不同。
手無縛雞之力,懷有挽廈之心。
而且今時今日,這件事的確只有他能做到。
阮道生是個很少疑問的人。但一次夜宿時,篝火破曉般地旺,李寒正將幷州案從頭到尾默一遍,突然覺得有人在看他。一抬頭,竟是阮道生目光深深,火光只染了他一片衣角,夜色裡他的神態很像野獸。
不一會,阮道生破天荒開口:“你是幷州人?”
李寒搖頭說:“我是幽州人。”
他像有所困頓,“幽州人,為什麼管幷州事?”
“我是大梁人,”李寒看向他,“幷州是大梁的幷州。”
阮道生微蹙眉頭,目光仍釘在他身上,但似乎在想其他事情。
李寒觀察他的神色,說:“你是幷州人。”
阮道生沒有表態,李寒就當他預設,突然又問道:“你的刀,可以給我看看嗎?”
阮道生略作思索,還是從腰間解下環首刀拋給他。
刺客解刀如同交託性命,這是極重的信任。估計是他掂量李寒拿了刀在自己赤手底下也走不過一招,才這麼放心把家夥給他。
李寒將刀拔出鞘,內裡並未暗藏玄機。普通的環首刀,鍛刀的鐵料並不純,刀刃也微有縫口,雖常用常磨,但並不鋒銳。
意料之外,但冥冥中又合乎情理。
李寒將刀合入鞘中,正要還回去,阮道生突然抬起手臂。
一道白影拍翼而落,是一隻信鴿停在他肘上。他候鴿的架勢很像候鷹。
阮道生從鴿爪上拆下信筒,動作非常迅速,姿態仍從容不迫。但李寒莫名看出點迫不及待的感覺,甚至都懷疑是什麼鴻雁相傳的情書密語。
下一刻,阮道生把紙條遞過來。
李寒指了指自己,意思是你確定?
阮道生沒什麼表示,手仍伸著。
李寒接過一瞧,見上頭寫著一處住址,是京外一座臨水亭閣。底下跟著賃主名號。
李寒皺眉道:“永王?”
阮道生把紙條丟在火裡,聲音平靜:“這裡是影子的一處行動據點。”
是曹青檀與假曹蘋的會面之地。當夜他跟蹤到此處,識破假曹蘋,聽到二娘子請命解決曹青檀的訊息。
永王是這座亭閣的賃主,說明他已直接介入。
影子的僱主之一、鬥篷人口中的主上、意圖挾制曹青檀的“白龍”,很可能就是永王。
阮道生略作權衡,對李寒說:“刺殺韓天理、又在京中截殺你的人,是一名影子。”
李寒問:“尊駕知道他的底細?”
阮道生思考一會,點頭道:“京西酒肆的當壚女,二娘子。她已經死了。”
李寒又問:“尊駕在這座臨水亭閣裡找到了她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