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外面的風雪又大了起來,期間還夾雜著密集的冰雹,封隱猶豫片刻後迅速摘了些先前看到的漿果回到了屋裡,“兩種選擇,等風雪停下後返回,或藉著這些不明的漿果繼續走下去。”
付清歡接過他手裡冰冷的漿果,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屋外的風雪,“這雪什麼時候能停?”
“也許馬上就能停,也許幾天幾夜都停不下來。”
“所以其實我們只有一個選擇不是麼,”付清歡捏了捏手裡的果子,遞到了嘴邊,“既然這果子能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下生存下來,說不定可以解我的體寒,反正無法,不如冒險一試。”
封隱卻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我先來。”
“既然綁著血契,又何必分這個先後。”付清歡笑得極淡,眼中的光芒卻不曾斂去。
“這分秒,我必爭。”封隱說完就吃了一顆漿果,而後定定地看著她溫柔的眸子,“我不該相信南宮怡寧,我只當她不會害你,卻不知她拿你賭天下。”
“沒什麼好愧疚的,她做得沒錯,你也是。”付清歡輕輕撫著他的臉,忽然想到蒙特佛貢地窖的藏屍所裡,那緊緊相擁的兩具枯骨[1],“既然沒有回頭路,那便想想接下來還能做什麼吧,你說,若我們就此長埋此地,以後會不會有人找到我們?”
“不會,”封隱目光決然,“如果我們走不出去,那世人便再也無法生存,所有人會為你陪葬。”
付清歡微微一愣,隨後伸出手,坐著環住了他的窄腰,微笑著閉上眼,“我怎麼會愛上你這麼個絕情又狠毒的男人。”
封隱垂眸,『摸』了『摸』她的頭髮沒有說話。
付清歡撐著身子站起來,拉著封隱往裡屋走,隨後把床上的被子一掀,身後塵土飛揚,她便拉著封隱就這麼躺了下去,最後輕輕靠在他的懷裡,“如果這果子有毒,我就在這裡一直陪著你,若死同衾。”
封隱沉默著抱緊了她。
付清歡慢慢合上眼,她實在是太過虛弱,片刻的安眠於她彌足珍貴。
外面的風雪一直沒有停。
不止是巫城,整個千蘭都被罕見的暴風雪籠罩。
御書房,那幅用來掩蔽的畫像被掛到了密室之內,桌案上擺著酒菜香燭,南宮怡寧面前擺著兩個酒杯,她為自己斟了一杯飲下,而後將另一杯斟滿後灑在畫像前。
“不是我狠心想要犧牲你的女兒,是我實在無從選擇,”南宮怡寧愴然,走到畫像前搖了搖頭,“其實你早就知道她的命格了吧,可你還是隨了那個男人去,這就是你的作風啊,只顧著自己,不顧身後的事情,我以前說過你這麼多次,你從來沒聽進去過,可或許,我心裡是豔羨你的。”
她猶自沉浸在過往的哀傷中,直到自己的心腹在門外稟告。
“陛下,賢王殿下剛才帶著人,強闖出了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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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1]借用的是《巴黎聖母院》中卡西莫多在埃斯梅拉達被絞死後殉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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