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隱又捏了捏她的手。
付清歡深吸一口氣,隨後輕輕鬆開封隱的手。為了顧全大局,他們不能在千蘭女帝面前,壞了千蘭的規矩。
付清歡一進屋便注意到了那個言笑有些放肆的紅衣男子,先前上官樂授都是戴著人皮面具,可是光憑那一雙魅『惑』眾生的眼,她便可以斷定她的身份,只是這會還不是把事情說穿的時候。
她不好對著上官樂授多看,只是對南宮怡寧微微行了個禮,隨著封隱和南宮怡寧照例寒暄了幾句,隨後落了座。
屋裡一共也只有四張桌子,來赴宴的官員不超過十個,但是看樣子都是深得女帝器重之人。
讓付清歡有些好氣的,是坐在南宮怡寧右手邊的男人,那男子看年紀大約有四十歲,眉目俊雅,又帶著一股如玉般的溫潤與沉穩,談笑間謙和而無害,讓人忍不住感到有些親切。
上官樂授一身火紅的袍子,外頭還裹著一條火紅『色』的狐狸『毛』坎肩,搶眼得不行,而另外那名男子卻穿著一身雪白的貂『毛』,同樣是華貴,卻比上官樂授來得低調內斂的多。
這時代重左輕右,那右手邊的總是不如左手邊的得寵,而事實也就是如此,南宮怡寧大部分時候都在和上官樂授談笑,偶爾才會想到和右邊的男子說上幾句話,態度也遠沒有與另一位說話時那麼親暱。
付清歡聽旁人稱那中年男子為賢王,光從那談吐氣質來看,付清歡便覺得他當得起那一個賢字。
整場晚宴下來,南宮怡寧對他們的態度算不上冷淡,但也絕說不上熱情,一邊讓人覺得做的滴水不漏,一邊又覺得她別有用意。
上官樂授甚至還起身敬了幾杯酒,付清歡捺著『性』子照單全收。
用過晚飯,南宮怡寧準允眾人四下走走,只是外頭這麼冷,哪有人願意出去喝西北風。
付清歡起身去如廁,回來時覺得自己被凍得不輕。她以前聽過一種說法,說是北方的冷較為乾燥,就算氣溫再低,只要多穿些衣服便可禦寒;而南方的冷是溼冷,『潮』溼的陰冷幾乎要浸潤到人的骨子裡去。
可是這千蘭地處極北,氣溫又低,又冷得讓人無法抵禦。
付清歡忍不住裹了裹身子,朝著園子走去,結果走到半路便遇到了賢王。
賢王正裹著那件白裘,站在一邊看著那幾株梅花。
付清歡上前,有禮地叫了一聲“賢王殿下。”
賢王轉過臉,看到付清歡正搓著手,便溫和地笑了笑,“王妃可是覺得寒冷難耐?”
付清歡大大方方地點了點頭,“初來貴國,是有些不適應這裡的氣候。”
“千蘭的氣候一年冷過一年,而如今,竟是六月飛雪。”賢王抬起頭,忽然意味深長地說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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