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付清歡笑了笑,“天子雖未天子,卻也是血肉之軀,也會生老病死,所以說穿了也是個凡人,只不過比尋常人多了份運氣,投生在了帝王家。更何況,各國開國帝皇原本都非皇室,所以說事在人為,只要有足夠的能力和膽識還有野心,誰都能當皇帝,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封涼默然半晌,卻沒再指責付清歡這番話罪無可赦,“這話不像是一個女人說出來。”
“那像什麼人說出來的?”
“一個又能力,有膽識的野心家。”
付清歡腦子裡隨即掠過一個人的身影。
“我不是野心家,我只是經歷得多些,看穿得多些而已,”付清歡聳了聳肩,“不說這個了,免得讓你覺得我一個二十歲的女人裝六十歲的老翁。不過你和皇上還真有許多相似之處,而且你們年紀也相仿。”
“他是君,我是臣,不能相提並論。”封涼低下頭,繼續去尋找屍體上的線索。
付清歡也沒想去改變他的思想,畢竟在封建王朝統治下,平等這種東西實在遙不可及。
“大將軍共有十六名親衛,每次都是四個人守著營帳,其餘十二人休息或者忙於其他的事情。照理說那兇手若是真要下毒,害死的應該是四人,而非眼前的一人,這就是疑點所在。”
“四人當值,一人被毒死,只有三個可能。一是這人與兇手的關係更不一般些,二是另外三人是知情者甚至同謀,三是這名親衛不巧剛好用了那有毒的飯食。”
“最後一個可能『性』可以直接排除。”
付清歡攤了攤手,“那就排除。你還沒告訴我,先前藏屍的那個地方在哪裡?”
“在一個營帳的後頭,那個營賬裡住著三個人,一名軍師兩名副將。”
“會不會是嫁禍?兇手怎麼會把屍體藏在自己營帳的後頭。”
“我也是這麼想的,”封涼把屍體蓋了起來,“因為那三人的背景都很清白,朱聰家中只剩了一個哥哥,身份也不是什麼達官貴人,只是在北陵給人看家護院。另外兩個副將都是獨身一人,根本不會和這件事有什麼利害關係。”
“我還是懷疑秦嘉愷,因為整件事情裡,他跟秦家的牽扯最大。”付清歡靠著車廂後壁,微微眯起了眼,“白天再看吧,現在黑燈瞎火的,有什麼線索也不一定看得出來。”
封涼應了一聲,把屍體重新用油布遮了起來,隨後坐到了付清歡的邊上。
他看了看付清歡微合的雙目,目光掃過她精緻的臉龐,隨後伸手掀開了車簾一角。
隊伍正已最快的速度前行著,他看不清士兵們的臉,但卻能感受到他們心中的振奮。
“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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