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愷的臉『色』變了變,“你不要在這邊胡言『亂』語動搖軍心!”
“那你就讓我進帳打消疑慮,我聽軍中的將士說,大將軍已經連著幾天沒有『露』面了,你們這樣瞞著大將軍的病情,就不怕軍心被動搖?”付清歡厲『色』道,“而且全軍上下,就你對發兵的事情反應最激烈,你讓我怎能信服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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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過是就事論事!”
“那我也是,難道你非要等到皇權旁落,方才滿意?”
“我不跟『婦』人一般見識!”秦嘉愷轉身就要走,付清歡卻搶先一步攔住了他。
“既然你逃避現實,那我就跟全軍上下的人說清楚!”付清歡徑直衝出營帳,翻身上馬,握著手中的協議書,一路到了天策軍練兵的空地上,當著眾人的面將防塵的面紗一扯,高聲讀起了端木蓮先前簽下的協議書。
“今聞北陵有難,南詔友邦不安。南疆塞寒,沙河滔天,唇齒相依見危況豈能坐視不管,榮衰與共遇急情必將出手遺援!南疆敏感乃三國之界,天策軍唯恐顧後不得瞻前,今朕以一國之主名義聲援,天策軍北上,南詔必當負起守疆之重則,保全北陵邊境不得任何國族侵犯。若是他國來犯,南詔願以舉國之力驅除抗援,還望天策軍速解陵安燃眉之急,求安之心,天地與鑑!”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練兵的副將也停止了發號施令,詫異而肅穆地看向馬上的付清歡。
身後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付清歡卻並沒有回頭。
“就連南詔的人都簽下了這份協議書,你們還在猶豫什麼?”付清歡決口不提協議書出自封涼之手,“我一介女流豁出『性』命來此求援,為上將者卻一拖再拖,其心何在?皇上年幼,被權臣所欺,我曾親眼目睹秦宗凱提刀上殿,群臣惶惶不安,回去你們問問那些在朝中任職的親友,我今日所說,可有一句虛言?天策軍世代忠良,如今卻對皇上的為難坐視不管!多拖一天,皇上的危險便多加一分。如若耽誤了急情,江山還是那個江山,北陵卻絕不是那個北陵!難道你們一定要等改了國姓,更了國名,方才悔悟今日的拖沓麼!”
付清歡說到後來聲音有些抖,冰冷的寒風刺得她眼睛有些泛紅。
“大將軍如今重病昏『迷』不省人事,這事也是在上位者的一面之詞,難道你們心裡就沒有一點疑心麼?難道你們就這樣盲從於將領,而棄皇上於不顧麼?”付清歡居高臨下地看著眾人,“告訴我啊,你們究竟是想讓北陵被天下人看笑話,還是回去維護皇權,以正國名?”
“維護皇權,以正國名!”
“維護皇權,以正國民!”
所有人都激憤地吶喊起來,付清歡被那震天的口號吼得幾乎墮淚。她原以為安全到達這裡便能完成使命,卻發現軍中的阻力遠勝於途中,這三天她過得比先前的十天還要疲憊不堪,下腹的疼痛又時不時地折磨著她。
她覺得委屈。
連日的疲憊,讓她幾乎就要這麼摔下馬去,付清歡身子晃了晃,卻感覺有隻手臂從後面扶住了自己。
顏玉卿騎著馬到她身邊,輕輕扶住她的肩。
付清歡回頭,卻見所有的副將都趕了過來,她穩了穩身份,見所有人都下馬跪在了地上,唯獨封涼和秦嘉愷站在原地。
秦嘉愷的眼裡幾乎就要冒出火來,封涼冷靜的眼底卻蘊蓄著深思。
他有些看不透這個女人。
“諸位幕僚,大將軍稱兵,你們便是決策者,發兵與否,可否給個痛快?”
“既然南疆之事已經解決,天策軍應當儘快發兵,王妃寬心。”朱聰朗聲說道。
“不是儘快,是現在,”封涼忽然出了聲,隨後走到眾人邊上,單膝跪向馬上的付清歡,話卻是對著一邊的幕僚說,“軍情緊急,整頓三軍,立即北上,諸位將軍意下如何?”
沒有人有異議。
秦嘉愷咬著牙,跟著跪到了後頭。
與此同時,付清歡從馬上下來,朝著那些雙膝著地的幕僚,重重地跪下叩了個頭,繼而轉身面向所有計程車兵,重重地磕了個頭。
三軍數萬人,齊刷刷地跪在了地上。
袤原無聲。
直到付清歡重新上馬離去,那些將士仍舊跪在原地。
回到帳中,付清歡倒頭便睡,直到天黑之時,晏兒才捧著熱茶叫醒了她,告訴她即將天策軍即將拔營,七成兵力隨她北上。
付清歡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封涼從外頭走了進來,付清歡這才看到外面已經是一片漆黑。
“下毒的事情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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