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以何源探花名次,修探花樓。”正殿之上,封昊軒不疾不徐地宣佈自己的決策,“諸位愛卿可有什麼疑議?”
殿內一片安靜。
封昊軒滿意地看了看群臣,卻看到位於武官之首的秦宗凱人沒來。
“護國公呢?”
“回皇上,護國公今日身體不適,不能上朝,還請皇上見諒。”站出來的說秦宗凱一手提拔的禮部侍郎。
封昊軒的臉『色』頓時就不太好看了,“他以為不來就沒事了嗎?諸位愛卿知不知道,昨天竟然有人夜闖天牢,他想要劫的人是誰,諸位愛情知道嗎?”
封昊軒就算不說,眾人也知道天牢裡的人是誰。
王兆在牢裡待了兩天,先前站在他那邊的人全都不敢出聲,倒是站在封隱一邊的官員趁機出來說了不少。
“稟皇上,臣有事啟奏。”文官之首的封隱站了出來。
“隱王請說。”
“昨晚臣受召前往天牢,截住了那個企圖劫獄之人,嚴加拷問之下,他是受某個人的指使才來,當臣聽到那個人的名字時也震驚萬分,此事非同小可,還請皇上明斷!”
“那個人是誰?”封昊軒蹙眉。
“那人便是千蘭名將,蘇笑生。”
封隱此話一出,群臣皆為驚愕,蘇笑生何許人也?千蘭名將,武功蓋世,曾於『亂』軍之中取敵將首級!
“王爺此事是否當真?”那禮部侍郎有些沉不住氣,“蘇笑生之名,下官只聽幾位前輩說過。此人已經五六年沒有音訊了,現在怎麼會出現在北陵,還與丞相扯上關係了?”
“這事便要問丞相和秦大人了,”封隱漠然道,“不瞞諸位,本王先前受命前往蜀川平『亂』,那暗中主謀,正是蘇笑生。此人多年來潛伏於北陵境內,四處點火,試圖於我北陵不利。本王還讓人徹查了一些舊事,方才知道,蘇笑生在兩年前還參與了大皇子謀害太子一案。”
一提到舊事,朝中的幾位老臣便開始議論紛紛。四皇子當年雖然貴為太子,但是身體一直都不好,二皇子封決擺明了無心皇位,三皇子封隱從來都不受先帝重視,所以幾乎所有人都把橄欖枝投給了大皇子。卻沒想到大皇子竟然試圖謀害東宮的四皇子,最後被滿門抄斬,受累的官員也是不在少數。
封昊軒的臉『色』立馬發白,誰不知道當年的太子,就是封昊軒的親生父親?!
“皇上,恕臣直言,當年大皇子曾師從秦大人,秦大人和王大人一直與其交好,直到後來大皇子謀害太子的事蹟敗『露』,秦大人和王大人也沒少為他求情。蜀川事變,『亂』軍四處散播謠言,說這天下本應當是當年的大皇子的,鐵證如山,秦宗凱和王兆便是通敵的叛臣!”
滿朝譁然!
“皇上!秦老將軍提著劍衝進來了,侍衛們攔都攔不住!”吉祥在外頭焦急地大喊。
朝堂裡的官員頓時『亂』成一片,誰都沒有想到,當年在大皇子出事的時候還能穩如泰山的秦宗凱,現在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那些羽林衛又怎是真的攔不住一個年過六旬的老將,他們分明是不敢攔這個德高望重的開國功臣!
“封隱,你這個『亂』臣賊子!”眾人還沒商量出個對策,秦宗凱已經提著劍衝進了殿內,守殿的侍衛終於看不下去,幾個人上來把他攔在了門口。
“秦尚書是否知道,除了大內侍衛,其餘人提刀入殿,就是死罪?!”封昊軒直接就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皇上!”秦宗凱紅著眼,刀鋒直指封隱,“老臣無懼一死!老臣只求臨死之前,為我北陵江山除了封隱這個禍害!”
“沒想到秦大人在朝中多年,竟然也會說出如此不加考量的話來,”封隱仍舊是顏『色』淡淡,“你跟蘇笑生有接觸的事情,如今已是人盡皆知,秦大人若是服罪,皇上說不定還會留你九族,但是如今提刀上殿,皇上就算想念你勞苦功高網開一面,也是沒有辦法了。”
“你少在那邊惺惺作態!”秦宗凱罵道,“我今日哪怕搭上我秦家九族,也要除了你這個禍害!”
封隱沒再理會他,轉身對著封隱行了個禮,“還請皇上聖裁。”
封昊軒已經被完全氣白了臉,只恨不得從階上走下來指著秦宗凱的鼻子罵,“來人,把秦宗凱給我押下去!”
一旁的大臣也紛紛跟秦宗凱保持距離,一面還不忘好言勸阻。
兩個羽林衛想要把秦宗凱押走,卻被他狠狠一瞪,當場就被唬得後退了一步,秦宗凱縱橫沙場二十年,替北陵打下鐵桶江山,入朝後又屢建奇功,其威嚴又怎是幾個羽林衛能夠撼動的。
外面吉祥又喊,“皇上不好了,南北營的一群羽林衛從宮門外衝了進來!”
“混賬!”封昊軒震怒,“秦宗凱,你這是要『逼』宮造反嗎!”
秦宗凱的臉『色』一滯,轉眼看向面無表情的封隱,“是你?”
封隱卻是一臉不解,“秦大人,南北營可都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