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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受
談憑玉自小到大都伴隨著腥風血雨。
小時候是弟弟當街遇刺,避免不幸再度發生,談家把他嚴密保護了起來,所以外頭什麼傳聞都有,最主流的便是他樣貌醜陋、心理扭曲,洋洋灑灑傳了很多年。
有相熟的富家子弟,鬱蕙心之流,幫他澄清過,卻是寡不敵眾,叫他的形象越描越黑下去。
近來沸沸揚揚的死亡傳聞——鬧到最後,竟是他反叛的當頭一棒,不肯好好繼承家業,跑去花天酒地了。
便都說是談家生生把人逼得出了病,瘋得實在不輕。
後來談憑玉終於被捉拿回談公館,勉強走上正軌。雖是去香島紮根,期間不是沒有回過樞城。去年坊間要把他傳成魔鬼,總算正式露面一次。在夏季商會。
商會每季開大會,聽一群人為了各自利益不切實最大化,爭吵喋喋不休。
會長一聘五年,這任理論上還是談文翡。談文翡很不負責地遠走高飛後,沒有再選舉,更不負責地叫談行一接班;談行一稱病,從來沒去過。
又開夏會。好不容易沒有病假的訊息,以為三少爺康複了來散心,到場的卻是談憑玉。
酷暑催的一切事物都暴躁,談憑玉敲門時候,險些被關在門外。眾目睽睽之下,他理直氣壯地坐到了會長的位置,一群人當是哪裡飛來的金絲雀,為了感情不惜來商會撕破臉,急忙趕他走。
直到人群裡有識貨的,嚇得不輕,才知道是談四爺本尊。
滿座會員原要爆發唇槍舌戰,看清他的面孔,無論男女老少,一概啞巴了許久。正式開始辯論,一個個全身心都黏在他身上,都大度了,沒有在乎面前利益的,畢竟他頂著這樣一張面孔,看少了吃虧。好端端的商會成了一鍋粥。
談憑玉便把手槍拍在桌上:
“請按順序發言。”
都知道他是個瘋子,於是一場夏會開得魂飛魄散,出來後卻是各個容光煥發,口口相傳,談四爺真是美男子中的美男子。
但是談憑玉是個惡棍的印象太深入人心,以至沒什麼人相信他是個美人。誇贊越經流傳越遭受扭曲,到頭來謠傳成談憑玉拿槍威脅他們,換來美言幾句;本人相貌極其醜陋,青面獠牙,多看一眼就暈厥。
也沒人證明真偽,畢竟談憑玉沒在樞城久留,馬不停蹄地跑去香島。
正是這樣一位人物,興許連喜怒哀樂都不會有,居然在漫柳樓點小倌?麻霆君無論如何不敢相信,看那邊顏青輕車熟路與頭牌調情,才知道自己中了圈套。不忍直視,又要轉身。
婆子忙道:“二爺付的是兩個人的錢,你要是走了,我們不退給他的。”
顏青聞言,回過神,不肯放他走:“我的兄弟——四爺和俞平是一夥的,他見過四爺,必然也知道俞平,興許能打聽出什麼。”
又招來婆子,道:“你在外頭物色新人,有沒有聽說過一位絕色美人,叫做俞平。”
婆子道:“什麼俞平?玉憑麼。”
麻霆君才打起點正經的精神。顏青解釋道:“就是俞平。原本在碼頭做水手,後來被人當禮物送給談文翡,被四爺奪了走。”
婆子驚訝道:“四爺的人,我們怎麼敢染指?”
顏青便道:“不敢染指,也沒聽說過?人家就叫俞平,大名俞玉憑,長得像狐貍精。”
“要說狐貍精,四爺也挺像狐貍精的,但沒人敢這麼想。”
婆子道,“什麼憑玉俞平的,我只知道四爺是談憑玉……還有你們俞行長臭不要臉,故意叫憑玉銀行,談家也放著不管。換我早就去砸了。”
麻霆君有些窘,不想和她多嘴。婆子推他們進去,笑道:“哪有把頭牌晾在一旁的?快進去看看!”
門是徹底關上了,顏青怕麻霆君再浪費錢,囑咐上了鎖,不到點不準開。頭牌在裡頭端坐著,見到兩位後羞澀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