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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酒
“四爺,您好。”
正看在興頭上,俞平故意吊了他兩三頁,才微微抬頭。面前站著位中年男士,年紀有些大,看著學問不淺,謙和地道:“真不知道是四爺光臨,我們屬實是招待不周了。”
今天撐了太多次四爺的名頭,俞平竟有些膩了,到底是當金絲雀舒服,什麼都不用操勞,都不敢想象從前過的是什麼日子。
他順手將書籍往後翻了一頁,道:“認錯人了,我不是四爺。”
那人道:“柏莊開業,您送的花籃。託您的福,我們生意興隆至今。”
俞平道:“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他裝模作樣地翻頁,裝模作樣地看。那人討個無趣,猜是他不願被打擾,略微欠身便要走。
俞平眼神勾著那人後領,道:“我還挺喜歡這裡的,如果以後想要久住,有專門的房間嗎?”
那人道:“只要您開口,一切都由您的心意。”
俞平點過頭,目光再跌落至書頁上,閑閑道:“我還是覺得你們認錯人了,四爺在吉原,沒回樞城。”
“明白,明白。”
又是一陣看不進書的時光,逼得他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念過去,許久見到麻霆君鬼鬼祟祟趕來。
麻霆君懷裡不知道抱了什麼,鼓鼓囊囊,他不開口解釋,俞平只作沒看見,一起回了房間。
以麻霆君的性格,凡是有獨處的時刻,照理都要摟著親熱一番。這回卻顧不上俞平,先進了盥洗間。俞平冷眼在掃著他的腳步,猜測是他昨夜太氣餒,等今晚一雪前恥。
早聽見他沐浴完進房間,俞平反而更慢了些,悠悠地消磨時間,額外多泡了澡。
出門即見麻霆君直挺挺栽倒在床上。
俞平嚇一跳,緊接著聞出彌散不去的濃重酒氣,想來麻霆君只是睡得安寧而已,勉強安下心來。
可麻霆君的心思多簡單,好端端的,喝什麼酒!俞平自認為沒閑心叫他傷春悲秋,不讓選熱可可,不至於裝死慪氣,便輕輕戳了戳他:“霆君?”
他不應。俞平抿著嘴,擔心這也屬於驚喜的一環,又小聲道:“babe,再不醒就把你鎖去隔壁了……”
麻霆君照舊一動不動。
如此威脅都沒用,想必是真的遇上困難了。俞平想起他方才形跡可疑,不知道他耍什麼心眼,總歸是先把自己沉進去了。
在房間裡找一圈,卻也見不到新鮮玩意。俞平有失風度地聞半晌,依照酒氣,終於在衣帽間尋到了來源。一個紙包。
拆開來竟是瓶紅酒,晃了晃,只剩個底。再跌出一張卡片,字型龍飛鳳舞。
——哪有什麼壯陽酒,喝點洋酒得了,你不怕死我還怕。他日你要是被迫害,切莫交代今夜的酒是我贈送。
落款:我不是顏青。
俞平劫後餘生,在心裡拜了許久鬼神,決定欠顏青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