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霆君道:“方才看你挺有興致,也是裝出來的?”
談憑玉道:“不然?我是為了配合你,否則我一點反應沒有,你怎麼高興?”
麻霆君笑道:“又嘴硬了——虧你遇到的是我,我還能多哄一鬨你。”
談憑玉拗不過他,也說不出所以然。床上的少爺也是少爺,被人伺候總是舒服的,無關行什麼事。只好胡亂撒一通氣,敷衍過去:“煩死了,煩死了!”
麻霆君吻過他,叫他閉了嘴。他又道:“我要是用盡全力,把你弄得半身不遂,誰開車回鷺鎮?”
麻霆君道:“你以前也是我這個位置?”
這便是談憑玉不願承認的:若是要盡興,總有人要作犧牲。再是他主導麻霆君上鈎,真要搏鬥起來,他倒是弱勢的一方。
他現在是當俞平的,反正是鷺鎮上多生出的一段情,傳出去也沒人想到是他,還算無所謂。
一旦涉及到四爺——那被杜撰出來的魔王,淩駕整座樞城之上,豈能居於某人身下!他再沒大男子主義,再是被迫,也要在四爺的身上增磚添瓦;
事實卻有點難看。
他自暴自棄道:“有可能。”
麻霆君便道:“難怪你不適應——這麼說來,你也算為我獻身了?”
他耳朵燒得比先前還旺,不由得憤憤道:“行了,討了便宜還賣乖!”
麻霆君笑道:“唉,你向我服了軟,我便多疼你一些。”
話音剛落,談憑玉抬手一耳光,脆生生地落在麻霆君臉上,道:“別太得意!”
麻霆君不和他計較,均勻發著力。他不肯服軟,半晌才道:“你得不到我的,你又不是談四。”
麻霆君便停擺了,道:“好,都依你。”
這人不動彈就罷了,還霸著他不肯走。談憑玉犯一陣驚愕,幹脆把他當成工具,自顧自扭幾輪,照舊不盡興。只好拍完他的面頰,再拍他的手臂。
他照舊一副死相。談憑玉氣道:“動啊!怎麼不動了?”
“我得不到你,我還這麼殷勤?”麻霆君鸚鵡學舌,報複道,“我不是談四。”
談憑玉態度軟和不少,賠了個吻作歉禮,道:“差不多得了,否則是兩敗俱傷的事情,你也不舒服。”
麻霆君道:“去談公館門口磕幾個響頭,讓他叫我動快點。”
這時候竟開始冷嘲熱諷,談憑玉一笑就洩氣,不想再配合,索性道:“麻霆君,你真不是個男人,你遠比不過四爺!”
麻霆君才掙紮著要重歸於好。
談憑玉撇開他遞來的吻,喊道:“四爺雄風威武啊!”
不盡興,又道:“四爺是男人中的男人,麻霆君是隻小小王八。”
麻霆君自欺欺人地開口,道:“隨你,我不跟死人置氣。”
談憑玉扭著他的臂膀:“趕緊對活人殷勤點。”
“求你五爺。”
“求求五爺。”
麻霆君翻了身,深深耕耘其中。談憑玉摸得出來,作美談的虎背蜂腰螳螂腿,確實一樣不缺;好不容易有點被服務的安逸在,叫得又誠然太沒章法,二人血氣方剛,未免太激烈。許久後,談憑玉先前一語成讖,麻霆君確實纏不過他。
結束後麻霆君抱著他重新洗了一遍,洗的自己滿頭大汗,先把他安頓在臥室裡,又重新開淋浴。
被欺壓的一方自然更可憐,談憑玉必然是累了,臉伏在床上。想到方才溫情,只存在剎那,身上失了麻霆君的溫度,細想又難免破碎。
——麻霆君不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