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段時間得抓幾只大些的雞來養才是,過年又有得吃。
灶房裡好幾個灶在冒火,謝非羽一邊煮飯一邊熬粥一邊燉雞湯煮豬食。
同時還能洗個菜,搓個面團做包子饅頭。
有空還要沖回房看看自己的夫郎,看著他熟睡模樣,忍不住湊過去輕輕貼貼他,卻是不敢動靜過大,怕擾醒他。
終於成親了,謝非羽滿心滿眼都是笑意,一顆心都安定下來,現在還有誰能將他們分開?
粥熟米開這一會,謝非羽迅速喂雞喂豬餵狗餵貓,蒸出鍋的粥跟豬食都有些燙。
拌上米糠,還得涼一涼才能喂。
雞吃光了,豬也大了許多,再有四個月就過年,好好養養,過個好年。
謝非羽心情愉悅地摸摸豬頭,又拿了一把青菜灑在豬圈給它們吃。
連雞圈都得賞了一大把米。
昨日大婚剩了不少肉菜,狗子大口大口地吃著剩肉。
七隻狗子都長大了,飯量不少。
包子饅頭蒸上,雞湯熬透,炒了菜,端上桌。
謝非羽擦幹淨手腳,躡手躡腳回房,等自己小夫郎起床吃飯。
狗蛋兒睡得沉沉的,沒有醒的跡象,他又鑽進被窩,跟著一起睡。
狗蛋兒這一覺睡得香甜,轉眼到了晌午,醒來時窩在男人的懷裡,手腳都搭在男人身上。
謝非羽睡得比他還要沉一些。
狗蛋兒輕輕捏了捏他臉蛋,看來昨日也是挺費勁的。
那股橫沖直撞的蠻勁,還以為他不會累呢。
狗蛋兒也沒急著起來,伸手圈著夫君的腰,閉著眼睛不願起。
中秋了,屋裡頭涼和,夫君更是暖乎乎的。
吃過食,煮了花茶,火爐裡茶爐咕咕慢沸,謝非羽又得去喂雞,狗子到外頭叼柴玩,小貓團在小椅子上睡覺。
狗蛋兒看著書,又摸摸它腦袋。
它朦朦朧朧看一眼狗蛋兒,又低頭睡去。
謝非羽從外間回來,拉著狗蛋兒去練字,手腳也不幹淨,四處亂摸,不一會兒心思又歪了,腦袋擱在狗蛋兒肩膀上,咬著人的耳根,磨磨蹭蹭。
看著一點也不正經,卻說著低沉正經的話。
“夫郎,等還完了錢,我想考個科舉。”
狗蛋兒怔了怔,紅著臉點點頭,別的不敢想,總之夫君去哪他去哪。
一晃幾日過去,狗蛋兒第一次出田,頸間有吻痕,戴了鬥笠,披了紗簾。
原以為日曬三竿無人在田,誰知一出來就被撞到。
田裡勞作的嬸嬸笑道:“真是許久沒見你出田了,今日穿得好看哦。”
狗蛋兒臉頰不施自粉,穿著去年買的青衣,戴著的鬥笠也比尋常農家戴的好看。
一句話更是羞得沒邊,垂著眼簾低低應了聲,加快步伐跟上等在前頭的謝非羽。
謝非羽還要笑,狗蛋兒給了他一拳。
都怪他,讓人穿成這樣出田。
不過都不用他擔糞淋菜了,他只恨家中田地少,不能消磨男人的勁兒。
謝非羽挑糞,他就來來回回跟著走,秋天幹旱,地也幹燥,路倒好走,日頭雖大,清風涼爽。
菜地上的薯之前收了,現在又不夠時間種下一茬薯,只能改種菜,但豬還要吃,這青黃不接,有些煩人。
謝非羽道:“看來我們要去割豬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