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有打獵的本領。
男人幹一天活,早上還是要起來打拳,晚上還是要出去沖涼水。
看到他,狗蛋兒莫名想起一句話,渾身有力沒處使。
他自己胡思亂想著,臉頰越發燙的厲害,人都有些恍惚起來,身子莫名發軟。
實在不能再看下去了,說話都結結巴巴的:“我、我先回去了。”
謝非羽練飛刀的動作卻是停了,看著狗蛋兒的背影。
有小夫郎在旁邊看著他心煩意燥,小夫郎走了,心也被掏走了。
手中還剩三個飛刀,被他發了出去,一個一個失了準頭,飛到竹林去了。
找半天。
還好小狗子知道幫叼回來。
破草屋屋簷下謝非羽坐在粗糙的矮長板凳上,發了半天呆。
良久嘖了一聲。
還是沖冷水去了。
回到房中狗蛋兒已經躺下了,謝非羽蓋了自己的破被子,兩人望著天花板默默無聲。
氣氛卻是莫名曖昧。
狗蛋兒臉頰還在發燙。
謝非羽心髒還在躁動,他其實是累的,但又不累。
感覺還是能做些什麼。
就差做些什麼。
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狗蛋兒的聲音打破了沉默:“那個阿雲家,有一壟的空地,應該是要種菜,我原想摘一把空心菜給他,這兩日忙的忘了,要不明日我們下山看看?”
也是挺久沒看他們的小貓了。
謝非羽低笑。
夜色將他這一聲低啞的笑聲渲染的越發色情。
狗蛋兒縮在被窩裡身子蜷了蜷。
一直平躺著,板正得很安詳的男人,忽然側過身來。
驟然靠近的氣息彷彿撩在耳畔,狗蛋兒手都攥緊了,有些緊張,不知道男人要做什麼。
謝非羽輕笑一聲:“你忘了,明天是圩日,我們就是要下山賣菜的。”
狗蛋兒臉紅紅的,腦子糊糊的,嗯嗯應了聲,腦袋埋在被窩裡,越埋越深。
清晨謝非羽練了拳,狗蛋兒出來看到他,有些奇怪,竟然沒有直接跑出去淋菜了。
謝非羽收了功,回頭沖狗蛋兒笑笑:“我先出去淋菜,一會回來幫你洗個頭,之後再到鎮上去。”
狗蛋兒低低應了聲:“嗯。”
心裡暖洋洋的,趕緊煮粥燒水。
謝非羽就挑了一擔糞出去,將菜摘了回來,晚上再補淋。
狗蛋兒以前黑黑黃黃,臉頰發青,嘴唇泛白。
縱使五官端正,也抵不住臉頰凹凸,瘦的脫相,
頭發也是開叉幹燥的。
現在養回來了些,至少臉頰沒有發青了,嘴唇有了點血色,只能說有了點血色,但還是泛著白。
謝非羽是喜歡給小夫郎洗頭發的,看著他幹燥的頭發漸漸變得柔軟,幹枯的發尾剪掉,發質變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