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非羽扯了扯嘴角,想到什麼,握住狗蛋兒的手:“那你豈不是也很癢?”
狗蛋兒抿了抿唇:“還好啦,我長了凍瘡,原本就會很癢,你若是受不了,一會泡泡熱水就好了。”
謝非羽捏著他的手,上面一個個硬硬的疙瘩,嘆息一聲:“好吧。”
期間謝非羽開鍋翻炒了幾次,檢查水夠不夠,不夠再加水,一定要將魚肉跟芋頭都煮入味了。
這邊快起鍋的時候,那邊魚頭豆腐湯可以將豆腐丟進去了,放點鹽,一鍋精美的魚頭豆腐湯就此成了。
他們的晚飯是從豬食鍋裡面刨出來的,土豆跟薯,配菜是謝非羽煮的魚頭豆腐湯以及魚燜芋頭,還有一碟青菜。
飯菜上桌時謝非羽稍稍緊張了一瞬,期待地看著狗蛋兒。
狗蛋兒也緊張,拿筷子的模樣都異常莊肅,先舉起筷子,剛要夾到魚肉的時候又伸了回來,轉頭拿起了勺子喝魚湯。
謝非羽:“……”
不過也是吃飯先喝湯,自己太緊張了。
不過魚頭豆腐湯也是他做的,看到小夫郎吃,他也很期待。
想起小夫郎之前眼睜睜的看著他等他評價,不由好笑。
狗蛋兒淺抿了一口湯,眼睛亮了亮,湯汁實在太鮮美了,他不敢相信的又喝了一口。
看他神情,謝非羽便心中有數了,這就是好吃了,夾了一塊魚肉到小夫郎空碗裡。
每人都用兩個碗,一個碗盛湯,一個碗吃飯。
狗蛋兒以往只知道魚頭湯鮮,卻不知道有多好吃,完全沒有概念,這下子他對鮮這個詞有了定義。
那種感覺很難形容,湯汁觸碰到味蕾就讓人眼前一亮,已經不能用好吃來形容了,挺多東西隨便煮煮都挺好吃的,比如他們在豬食鍋裡面煮的薯土豆。
能讓人震撼,甚至醍醐灌頂,那真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男人煮的這一道魚頭湯便是如此。
狗蛋兒雖然沒有吃過這東西,但是有問過別人怎麼做,一直記在心裡頭,而且肉類只要能去腥,就不會太難吃。
至於去腥的方法,千篇一律,連老鴨湯他都做了,魚頭湯更不可能去不了腥。
雖然是謝非羽做的,但是是他指導的,謝非羽緊張,他未嘗不緊張。
他就聽說魚頭上所有的黑的髒汙的甚至連魚的牙齒都要洗的幹幹淨淨,不然就會腥臭。
狗蛋兒還是第一次知道魚還有牙齒。
他沒吃謝非羽夾過來的魚肉,而是先嘗了嘗碗裡的魚頭,這魚頭燉了湯,味道已經不是那麼濃鬱,但是依然非常鮮香,吃起來很香!
就是沒什麼肉,但是吮到一點肉就嘆為觀止,魚頭外面的皮也是異常嫩滑,真是叫人愛不釋手。
狗蛋兒又嘗了一口豆腐,這豆腐也是鮮美。
豆腐向來味道寡淡,但它沾染了魚肉的鮮美,也變得很好吃了。
謝非羽看他喝湯喝得不亦樂乎,不由失笑。
滿足跟自豪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