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沈惟安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據理力爭,“我這段時間都沒有睡好嘛,所以就……”因為以為自己要死了,所以整個人都鬆懈了。
辭禹沒理她,端著已經不燙了的湯藥遞過去,“把它喝了。”
“哦……”沈惟安端過來,一閉眼,長痛不如短痛,一口氣咕嘟咕嘟地喝完了。
苦得她忍不住吐了吐舌頭。
辭禹一把攬住她的腰將人鎖緊在懷裡,含住她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去的舌頭,一手扣緊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有半點退縮的機會,纏綿悱惻舔舐吮吸地吻著。
沈惟安懵了。她知道辭禹禽獸,但沒想到這麼禽獸。他把她緊緊地箍在懷裡,狂風暴雨般的吻簡直像是要吞盡她胸腔裡的氣息,以至於她在想自己會不會成為因為接吻窒息而死的古今第一人。
她連推他的力氣都沒有,手指一鬆,碗底還有一點藥漬的瓷碗先掉在床沿,晃了兩下掉在鋪著毯子的地上。
辭禹放過她的那一瞬,她像是活過來了一樣趴在他胸口用力地汲取空氣,嘴唇又腫又麻,渾身上下提不起一點力氣。
辭禹抱著綿軟的人兒,俯首在她的頸窩間,嗅著她身上的味道,聲音喑啞低沉:“我想吃掉你。”
“白日做夢。”沈惟安本想憤恨地吼出來,但由於本人還在喘著氣,說出來的調子又輕又柔,反而像是在撒嬌。
辭禹低低地笑了幾聲,便不再出聲了,只靜靜地抱著她,享受片刻的安寧。
沈惟安伏在他的胸膛上,雙臂慢慢往後挪,抱緊他的背,兩個人貼得很緊,她能感受到他呼吸時胸膛微微起伏。
對於她的主動靠近,他的心情像是炸開了一場煙火一樣珣爛,嘴角揚起的幅度漸漸擴大,眉眼間俱是甜膩的笑意,手掌輕輕地拍在她的背上,甚至抱著她左右微微地搖了搖身體。
沈惟安把頭埋在他的懷裡笑。真的是,有這麼高興嗎?要是背後有尾巴,這會兒是不是該搖起來了?
二人在房間裡膩歪了一陣,她說要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他一手攬住她的腰,扶著她的手往外走,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我自己能走。”吃飽喝了湯藥後,她覺得自己已經好了很多了,跑個兩百米不成問題。
他腳步一頓,垂頭看了她一眼,接著二話不說地彎下腰打橫抱起她。
突然的懸空讓她小小的驚呼了一聲,連忙抱住他的脖子,“你……”
“嗯?”低沉的尾音緩緩揚起,眼尾掃了掃她的臉,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命令。
她果然縮排他的懷裡,不再出聲了,眉眼卻抑制不住地彎了起來,騰空的雙腳上下擺了擺。
今日的陽光柔軟綿長,像一層層輕薄的細紗掛在天邊,冷風一吹,層層細紗搖晃,撫過面板,軟進心裡。
辭禹把人放下來,站在她的身後,伸出雙手搭在憑欄上,將人圈在懷裡。
他們所處的位置還算高,望眼過去皆是一片翠綠。
不遠處是朗是承和舒念珺圍桌而坐一起吃東西,林間忽然竄出一個穿著綠衣的活潑少女,她捧著一大束花跑到朗是承身邊。
朗是承不知道和少女說了什麼,她皺了皺眉,又興高采烈地湊過去。舒念珺臉色不虞地放下碗,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朗是承連忙追了上去,一邊追還一邊說著什麼,舒念珺本來腳步慢了下來,結果聽到後面的少女咋咋呼呼追上來的聲音,腳步反倒加快了。本要追上舒念珺的朗是承,只能跟著加快腳步。
沈惟安站在那裡聽辭禹說,綠衣少女就是之前與朗是承打鬥的青蛇,因為欣賞朗是承的能力,這兩日都黏在他身邊,舒念珺自然就不高興了。
剛才的場景加上辭禹說的話,沈惟安有點詫異地回過頭看他,“他們……”
辭禹垂眼看她,“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上了岸之後就這樣了。”
她的“噫”音還沒有發出來,就被人捏住下巴在唇上用力地吧唧了一口。
“……”被佔便宜的人一臉無奈地看著佔便宜的人正喜滋滋地抬頭望向眼前的綠野仙蹤。
另一邊是炎荼和幾只靈獸玩鬧的身影,一會兒弄得林間鳥雀團團驚起,一會兒跳下潭水濺起朵朵水花,一會兒滾到枯葉遍野的地面掀起陣陣塵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