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禹在心中騰升起一股強烈的自責感,他認為這回是自己疏忽了,之前只記得往她的百寶囊裡塞符紙,卻忘了放吃的,沒想到會在此地遇上九曲圍龍陣,導致她險些餓死。
沈惟安吃了不少後整個人好多了,想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樣窩在他懷裡被投食,感覺……好奇怪。
“我自己來吧。”沈惟安舔了舔嘴角的油。
昏暗的光線中,她沒發現他的眼神暗了一下,她剛一動,他就低下頭吻了吻她剛才舔過的嘴角,她的腦子嗡的一聲變得一片空白。
他慢慢地吻著,最後覆上她的整片唇瓣,輕輕地啃咬和舔舐。
沈惟安驚得連呼吸都放慢了,一顆心撲通撲通地狂跳,她的餘光瞥見在不遠處忙活的朗是承和舒念珺,又看了看合上雙眼專注親吻的人,她在心裡咆哮:不道德啊!辭禹你真的太不道德了!
就在沈惟安要推開辭禹的時候,辭禹先放開了她,那一刻她就像是溺水的人,終於浮出水面一樣暢快地呼吸。
“不要亂動,讓我來。嗯?”辭禹的聲音低沉輕緩,最後的那個字尾音拖長,聲調微微上抬,給人一種溫和的壓迫感。
沈惟安果斷把要說的話嚥了下去,任其投餵。
等她吃飽喝足後,辭禹給她抹嘴,見她眨巴著眼睛呆呆地望向自己,微微一笑,“餵你吃東西感動嗎?”
沈惟安誠實地回答:“不敢動。”
“嗯?”辭禹手一頓,半眯著眼睛看她。
沈惟安嚥了咽口水,“勇敢的敢。”
“嗯。”辭禹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廂的朗是承和舒念珺也繪制好了圖,辭禹也終於放開了沈惟安,走過去和他們開始推演這個陣法,希望能盡快走出這個陣。
看不懂聽不懂他們在幹什麼,最後無所事事的沈惟安找辭禹要了他隨身攜帶的圍棋,自己跟自己玩起來。
至於辭禹為什麼會隨身攜帶圍棋,主要是因為有一回沈惟安和他下五子棋,被她贏了一回,他一直不甘心誓要贏回來,而她為了永保這個得來不易的榮耀,不管他如何暗示,都堅決不跟他玩。
就這樣又過了一日。
三人終於推演出下一次石壁變換時那條唯一的出路,興高采烈地振臂歡呼起來,沈惟安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還沒有等她完全回過神來,辭禹就打橫抱起她。在變換出現後,一行人以防夜長夢多,直接瞬移了出去。
好不容易出了九曲圍龍陣,一行人的興致都很高,在黑暗中往前走時,也更加註意會不會不小心又誤入什麼陣法。
彎彎繞繞走了許久後,沈惟安停下來彎下腰雙手握拳錘了錘膝蓋,“這條路怎麼這麼長啊?”
“這才走了多久,就累了?”朗是承放慢了腳步,笑著回頭打趣了她一句。
沈惟安撇了撇嘴,辭禹二話不說背對著她半蹲下,示意她快點上來。她高高興興地趴到他的背上。
朗是承腳步一頓,似乎有些明白辭禹為什麼能奪走沈惟安的芳心。
舒念珺看了看朗是承的臉色,決定往火上再澆一把油,對著辭禹說:“你還真是慣著她。”
辭禹誠懇地點了點頭,“嗯,是有點。”
沈惟安惱羞成怒地打了他一下,然她這力度與他而言,就跟給他撓癢一樣,所以他輕輕地笑了一下。
朗是承果然更受傷了。
一行人又走了很久,這下連舒念珺都疑惑了:“這條路……你們有沒有覺得太長了?”
她回過頭,發現朗是承和辭禹的臉色都沉了沉,他們也注意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歌是孫燕姿《天黑黑》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