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念過去單純美好的小幸福
愛總是讓人哭讓人覺得不滿足
天空很大卻看不清楚好孤獨
天黑的時候我又想起那首歌
突然期待下起安靜的雨
原來外婆的道理早就唱給我聽
下起雨也要勇敢前進
……
朗是承和辭禹收回手掌,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是九曲圍龍陣。”
“嗯……現在也只能等那條甬道再次出現了。”
朗是承抬頭看了眼幾只在水面上露出半個頭的人魚怪,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真是前有猛虎,後有豺狼。現在還有兩個人不知去向。”
“要破陣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辭禹看著跳躍的火光,撚了撚手指。
“哦?怎麼個不難法?”
“需要費些時間。”辭禹上前一步,將自己的打算跟他說了一遍。
朗是承聽完點了點頭,“現下這個方法是最好的了。”
二人站在之前她們找到甬道口的那處石壁等著,朗是承是個閑不住的,於是和辭禹談論起功法來,二人說起來一道接著一道,投映在石壁上的影子拉得老長。
在甬道口出現的那一瞬間,二人的談論聲就此停止,邁步進去,開始實施之前說好的計劃。
他們走到盡頭的那塊石壁後,辭禹朝石壁邊上將白火石打進去,然後他們兵分兩路,往四周走走看有沒有通向別處的路口,有的話就走過去,找到盡頭的石壁然後把白火石打進去,最後在一處彙合,等著陣法的再次變換。
這個方法正是因為如此才會這麼耗費時間,辭禹是打算在能移動的石壁邊上都打上白火石,正好趁著移動的時候順便找到失蹤的二人。等所有的石壁都打上了白火石,他們就可以用靈力輕易地探查出整個陣是怎樣的一個結構,變化的規律又是怎樣的,以此來推算出那條唯一的出路。
當石壁再次變換,沈惟安和舒念珺這個封閉的空間出現了兩個出口後,二人踱步思考了一陣,最後決定守在原地不動,等著朗是承和辭禹找過來。如果四個人都在不明方向地走動,可能永遠都不會碰到一起。
時間在一點一點地流逝,先前還興致勃勃講話唱歌的沈惟安趴在石壁上,像一個生命垂危的病人。
“你怎麼了?”舒念珺走上前,以為她是因為之前的撞擊導致身體受不住了。
“好……餓……”沈惟安孱弱地說出兩個字。
“……”舒念珺咬了咬唇,“我……一般不帶吃的。”
“嗚嗚嗚……辭禹離開的第一天,想他。”沈惟安最後哭著睡著了。
舒念珺聽到均勻地呼吸聲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大多時候,她也不清楚眼前的這人情緒為何如此多變。她盤腿坐在沈惟安旁邊,合上雙眼開始打坐調息。
沈惟安只能靠睡眠來減緩饑餓感,所以她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睡得像是死了一樣。
所以等辭禹和朗是承趕過來的時候,辭禹嚇得臉色發白,給她喂水的時候手微微顫抖,不少水從她的嘴角溢位來浸濕他的手心手背。
朗是承和舒念珺並不知沈惟安真正的實情,朗是承以為她雖然沒有修為,但到底是生活在這裡的人,舒念珺以為她有二十年的修為在身上,兩人都理所當然的覺得她不過睡個兩日,哪有那麼容易餓死。
所以朗是承在辭禹邁步走向趴在石壁上睡熟了的沈惟安時,忙招呼舒念珺過來,跟她說了辭禹說的那個計劃。辭禹和朗是承在這兩日中已經將這九曲圍龍陣走完了,目前只知道每次變換的時間是兩個時辰。
朗是承走到石壁前,用靈力查探他們標記好的那些石壁,然後讓舒念珺拿出羊皮紙,他一邊說位置,她一邊記下來。
沈惟安是被清水嗆醒的,辭禹立刻把她抱在懷裡輕輕地撫著她的背給她順氣,等她不再咳嗽的時候,才把吃的拿出來。他先洗了洗手,用布帕抹幹淨手後,才掰著雞腿上的肉,一點點地喂給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