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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套黃花梨木傢俱,細致又貴氣,擺放在挑高的大廳之中。
三朝回門之日,霍安懷領著黎明柔這個新嫁娘回了黎家,拜見老丈人,但他看似明朗的眉宇之間,卻隱隱添了抹厲色。
黎居安則是愈瞧女婿愈滿意。
想他苦心經營那麼多年,好不容易將嬌養的女兒嫁給了太子,一旦太子登基,他這個國丈之位,便是穩穩當當的。
“爹!”
領著滿臉陰鬱的黎明柔一拜,霍安懷那聲爹叫得既順又溜,登時又讓黎居安笑了個開懷。
“好好好!”
黎居安趕忙上前一步,扶起了女兒和女婿讓他們入座,雙眼不著痕跡的一溜,卻見女兒的頰畔竟有一團連胭脂都蓋不去的青紫。
雖說這個女兒等於是他用計嫁給霍安懷的,可終究疼寵了十幾年,又哪裡能夠真的不關懷。
於是他輕咳一聲,迎著女兒隱隱滲著冷意的眼神,關懷備至且不迴避地問道:“女兒啊,你頰上的青紫是怎麼回事啊?”
完全沒有料到爹親會當著霍安懷的面這麼一問,黎明柔初時有些愣住了,可當她察覺霍安懷悄悄捏了捏她的手,顯然是在警告她小心答話時,她的心又驀地竄起了一股子的恨意。
就算真跟爹說太子這幾天可沒少用拳腳伺候她,爹為人臣子,又有著勃勃的野心,又怎能指望爹為她說句話?
其實早在她被逼著上花轎的那一刻,她就恨透了眼前這兩個男人。
她想報複,但也知道得要不動聲色。
“沒啥,就是起身時迷迷糊糊的,不小心撞著了。”
“以後你可得當心點啊,生活中雖然也有磕磕絆絆的,要是真的不小心出了什麼事,到時失去的是什麼,誰也不知道啊!”
淡淡的幾句話,不只是黎居安對女兒的不捨,同時他也在警告霍安懷,別再碰女兒一根指頭,否則他亦可翻臉不認人的。
“岳父大人說的是。”霍安懷也是聰明人,立刻表示虛心受教。
求娶黎明柔,並非真心傾慕於她,只不過是想藉著她獲取她身後所代表的政治勢力,怎料霍安準那個混帳,竟在他大婚那天讓人送了座繡著美人圖的屏風作為賀禮,害他一時惱極了,才會失了分寸動手,但他可記得很清楚,並未傷及她的臉,看來這女人是存了心要與他作對。
“爹,女兒這幾日累著了,想進去瞧瞧母親休息一番,你若有話要與太子說,便去書房說吧。”
即使已經成了親,可是黎明柔依然沒有收斂自個兒脾性,依舊任性地認為天下該以她為尊。
因為從來不喜歡霍安懷,所以自然也不將他瞧在眼裡,便連洞房花燭那夜,霍安懷陰著一張臉質問她屏風的事兒,她也完全沒有想到要用心圓謊,反而還大刺刺地承認那是她送給霍安準的表白之物。
任何一個男人都沒辦法忍耐這一點,更何況是向來高高在上的太子。
所以霍安懷在憤怒至極的情況下痛揍了她一頓,不過他倒也小心翼翼,怕人發現他的惡行,還專打在身上,要教她有苦說不出。
黎明柔雖然自恃清高,可也不是省油的燈,成親當夜他揍了她一頓,隔天她就硬生生地將自己的頰畔撞出了一片青紫。
她就是要瞧瞧,在她爹的面前,他能怎樣自圓其說。
可誰知道,爹見她受傷了,仍只是輕描淡寫說了幾句場面話,看來終究還是忌憚太子且只關心自己的權勢,這樣的結果雖然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卻仍翻起了她心中按捺著的恨意。
她在回門之前,心中還是隱隱存著希冀的,希望父親對她可以有著真心實意的父女之情,可是……原來不過是她奢想了。
既然他們如此無義,那麼也別怪她不顧一切的去追尋自己想要的東西。
於是在與父親寒暄了幾句之後,她假意要去娘親房中探視,其實是想要先到書房裡的暗室躲著。
她很清楚,爹一向小心,萬不可能會在人來人往的大廳說起機密之事,書房便是他唯一的選擇,所以她只要待在這兒,何愁不能打聽到她要打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