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再次感覺到自己距離死亡無比近,我的眼睛大大的睜著,看著桌子上的手機,居然自己飄了起來,點開了資訊箱,然後,開始機械化地輸入文字。
我的腦子無比暈眩,我想求救,但是聲音如同卡在了喉嚨裡,根本說不出話來。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意識完全消失,做了一個很短暫的夢,這個夢裡,我發現自己來到了一扇巨大的雙『色』門前,門上的左邊畫著一些奇形怪狀的獅子老虎等百獸的圖案,還有人,植物等,另一邊則畫著許多幹瘦,齜牙咧嘴的鬼魂。
我在夢裡沒有身體,僅僅只是能看見,卻沒有身體去觸『摸』,但我記得很清楚,我確實夢到了,也在夢中的場景當中看到了,這是真實的。
悠悠睜開眼,我看到的是一片花白的天花板,腦子仍然有些暈眩眩的,十分難受。
脖子上一陣刺痛,我咳嗽了幾聲,意識在此刻才算是完全清醒,剛剛還是在愣神當中。
我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白『色』的床上,周圍的環境看起來是一間空著的教室,角落裡擺著一些椅子之類的東西,講臺的方向還放著一些書籍。
我『摸』著脹痛的腦袋,從白『色』的床上坐了起來,掀開身上披著的白被單,整個人愣了一下,這鐵架子床白被單,怎麼越看越像是給屍體用的。
從床上起來,我也沒顧得穿鞋,誰知道此刻我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呢?
跑出教室,我聽到郎朗的書聲,響徹在整個校園當中,這才知道,我還在葫雲中學,並沒有死,我還活著。
找了一面鏡子,我站在鏡子前,仔細地觀察自己,發現除了臉『色』蒼白一些,眼睛裡血絲多一些,脖子上清楚地五個掐痕之外,其他的都還好。
我還活著,我是怎麼得救的呢?
昨天被鬼怪掐住脖子,那種臨近死亡的恐懼和感覺,仍然蔓延徘徊在我的心頭,在當時我一度以為自己是必死無疑,卻沒想到,我居然活了下來,怎麼活下來的,是畢逍遙他們救了我嗎?
想著,我便火速趕往了胡云中學的校長室,門並沒有鎖,我往裡面張望了一眼,見到正坐在會議桌前,談論著什麼的四個人。
我看見了他們,他們也看見了我,祖瑤招手讓我進去。
我走進之後,有些不知所措,或者說,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一些問題、
許忠山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有些不滿地說:“怎麼,不相信自己還活著吧?”
我一怔,下意識地問:“我,我以為自己死了,昨天,真是太驚險了。”
劉水笑道:“呵呵,死裡逃生,必有後福啊。”
“但願吧!”我苦笑了一聲,問:“對了,我是怎麼活下來的,事件難道被解決了嗎?”
祖瑤點了點頭:“在最後的關頭,事件解決的方法被我們洞悉到了,原來解決事件的關鍵並不在於死者生前收到的催命簡訊,而在於發簡訊的人。”
“發簡訊的,人?”我疑『惑』地皺著眉頭。
祖瑤點了點頭,說道:“前天深夜,你收到的簡訊,並回復了他,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給你發簡訊的,其實就是前一個死者的魂魄,逃亡者的魂魄在死後會受到詛咒的控制,在你之前死的那個女孩就是這樣,她看似是用自己的手機給你發去了催命簡訊,實則,也確實是這樣,每一個死者的鬼魂都會在死去的那一刻,用自己的手機,給下一刻可憐人發簡訊,因為人已經死了,你打電話過去,顯示是空號也不奇怪,因為這是詛咒所設定的,在詛咒內的人,成為了逃亡者之後,無法在對詛咒之外的人打電話,換句話說,我們現在是孤家寡人,你可以給我們打電話,因為我們都在詛咒當中,或者同在一個事件的當中的人,也能互相打電話,但是你無法對詛咒控制範圍之外的人打電話,比如你的表哥。”
我很是驚訝,怪不得,怪不得表哥沒有打電話給我,我出來這麼多天,他怎麼按道理也會打電話給我問平安,很奇怪,現在我才算是明白了過來,我已經完全,成了和祖瑤他們一樣的人,純粹的逃亡者。
“那,那我收到的那張照片怎麼解釋?”我想起在當天晚上手機裡收到的那張照片,如果事實真如同祖瑤所說的一樣,給我發催命簡訊的人是前一個死者的亡魂,她用自己的手機給我發了簡訊,而因為詛咒的干擾,我無法打電話給她,這也就導致了空號的由來,可如果真是這樣,難道那個死去的女孩,她還能給自己拍照?而且照片當中,她的屍體手邊,也明顯有著自己的手機。
這一次,許忠山卻開口冷冷說:“因為那張照片才是關鍵所在,你應該沒有開啟相簿去看吧?”
我搖了搖頭。
許忠山帶著嘲諷意味說:“如果你開啟相簿去看的話,會發現自己的相簿裡平白無故地多出了一張照片,而這張照片,就是你死去的樣子,在你活著的時候,這張照片出現在你的手機裡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除了催命簡訊之外,還有一個重點,就是這張照片,按照常理,捲入事件的人只會單方面的尋找問題,你收到了催命簡訊,就覺得只有從催命簡訊這一點入手,才能解決事件,這是錯誤的想法,如這一次,發催命簡訊的根本不是人,而是鬼魂,你從催命簡訊入手的話,就需要阻止鬼魂給下一個死者傳送催命簡訊,這怎麼可能做到呢?所以最關鍵,這一次事件想要解決的方法,並不是在那條催命簡訊,而是在那張照片,但常人往往會忽略這一點,當你收到上一次死者的照片時,這其實就是事件給你的一個提醒,也在同時,你自己的那張死亡照片,已經出現在了你手機的相簿裡,只需要翻一翻就能找到,點下刪除,事件也就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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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忠山的這番話算是說的我恍然大悟,對這個不怎麼友好的中年老頭,我算是有了一些好感,向著是不是可以對他示示好,以後在遇到事件,他也會幫襯著我一點?
“好了,這一次的事件已經過去了,接下來你們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等我電話就行!”祖瑤說完宣佈瞭解散。
我走出校長室,趕忙跑去買了一包香菸,找到許忠山遞給了他,結果得到的卻是他的一聲聲嘲諷和白眼:“不用收買我,我也不會幫你,是死是活,是你自己的事情。”
看著許忠山冷漠的眼神,我心裡很不是滋味,按理來說我和這個傢伙也只是不怎麼熟悉,甚至沒見過幾次面,為什麼對我卻如此的不講理呢?
想著,我的眼睛看到了正坐在一旁,玩著手機遊戲,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用力地捅著手機螢幕的畢逍遙,看了看手上的煙,我還是沒有走過去。
好煙即便是浪費了,我也不願意給那個傢伙。